秦飛章:“有罪我扛著,但查出來別的就不知道是誰來扛著了。”
原本一群村民想要圍上來阻止,但這次秦飛章帶的警員人數眾多,加上一個個身上都有武器,一個個都不敢輕舉妄動。
季時餘仿佛置身在一個雨夜,也是一群人圍在一個女人四周,將其緊緊包圍, 手中的武器超著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揮去。嘶吼聲, 哀嚎聲被一聲聲唾罵和打砸聲淹沒。
欺軟怕硬在這一刻徹底具像化。
季時餘的記憶又冒出很多影像。他滾著輪子朝自己熟悉的地方靠近, 傅有剛要叫住人就被秦飛章攔住,“讓他去。”
季時餘走到一處空地, 印象裏這裏有一幢房子,可現在什麼都沒有。他慢慢前行,腦海裏的畫麵和現實一點點重疊,但又有著天壤之別。
眼前的高層小洋房在記憶裏變成了一排排的廉價平房,地上的石板路也成了毫無修飾的土路。
他一路走,一路還原村子的原本麵貌,最後他來到井邊。劇烈的疼痛刺激了季時餘,腦海裏出現了光怪陸離的景象。
一群人圍在井邊,可一眨眼的功夫人全都不見了,仿佛是一口吞人的井。然而,隔天這群人再次出現在井邊,周而複始,一日複一日,人好似置身於奇幻的世界。
季時餘靠著水井越近,周圍的氣氛越緊張。
賈宗請慶假模假樣地說:“那邊危險。”
秦飛章橫了一眼:“他就算掉進去,我也能給他撈起來。”
季時餘試圖拜托輪椅站起來。舊案部的幾人見狀連忙上前幫忙。
許學真:“你慢點。”
季時餘在幾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慢慢悠悠走近井邊。他低頭看向井底,清澈的水在微微波動,反射出銀光。
他猶豫地站起,望向四周,最後目光落在了井上的涼亭的四根柱子上。他的手一根根撫摸,餘光掃向一旁的賈家人。當他的手落在了第三個柱子上時,幾個人緊張的神態讓他停下了腳步。
在眾人屏息凝神中,季時餘抱住了柱子試圖旋轉,奈何力氣太小沒能做到。
傅有幾人二話不說上前幫忙,結合三人之力,柱子微微轉動,腳底震蕩的感覺隨之而來,下一秒傳來了水流的“嘩嘩聲”。
幾人放開柱子,重新回到井邊。
令眾人震驚的一幕出現在眼前。
井底開了。
眾人可以看見井底別有洞天,紛紛看向彼此。
此時,鎮新村的人麵色瞬變,心中的惡念和惶恐表露無遺,有的抄起家夥打算來個魚死網破,有的膽小無能,本能地想要逃跑。秦飛章就像一個神算子,對這些人的早有防備。
他一個電話,村外的四周早被另外來的一支警隊團團圍住。這架勢想跑是肯定跑不出去,連舊案部的幾人都被秦飛章的雷厲風行震驚。
這一刻眾人意識到平日裏秦飛章強大的氣場隻是一碟“小菜”,他在危難之際可以抗下所有壓力的領導氣魄,才是真正的可怕之處。
早在他們來之前,秦飛章就已經預想了各種可能並且做好了針對性的部署。他從一開始就把眾人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絕不會讓這群和他並肩作戰的兄弟陷入危險中。
秦飛章讓武警把所有村民圍住,“盯緊了。”
武警隊長:“放心,秦隊,一個都跑不出去。”
有村民趁亂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卻被武警看到一把搶過,將人按在地上,槍口抵住後腦,“別動。”
所有的武警全部舉起了槍口,對著一群凶神惡煞的“魔鬼”。
秦飛章讓人叫來工具,帶著一群人下到井下。
雙腳落地,目視前方,一條燈火通明的隧道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