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快看這個小妹妹的眼睛沒有瞳孔啊!”一個小男孩一邊指著正要經過他身邊的小女孩一邊說“小妹妹你的眼睛黑白分明的嚇人啊,你生病了嗎?”
“這孩子胡說什麼呢,還不快給人家道歉!”小男孩的母親一把拉住小男孩趕緊慌忙的給小女孩的家人道歉“這裏哪有什麼小女孩,你淨是說些奇怪的話!”
“不要,我沒有說謊啊!”
“啊!實在是抱歉,真是對不起!”小男孩的母親趕緊把小男孩拉扯到後麵,然後連連向對麵的人道歉,對麵的人看不清楚麵孔,似乎是麵無表情的樣子。
“快走、快走!”母親拉扯著小男孩就要離開。
擦身而過的時候小男孩扭頭看了小女孩一眼,他看見小女孩的眼睛突然睜的圓溜溜的,黑色的眼仁也變大了數倍……小男孩看的很清楚…….沒有瞳孔!
“看見啦……看見啦……你看得見吧,人類的小孩!”小女孩突然含糊不清的說話了,小男孩猛然間覺得自己像墜入冰窟一樣全身發冷,他看到小女孩的口腔裏全是黑色的,稀疏的牙齒露著牙根……駭然之下小男孩趕緊的抓緊了媽媽的手!
“kikikiki……還會再見的,一定還會再見的,kikiki……”陰沉沉的笑聲從身後傳來,小男孩拉著媽媽撒腿就跑……
“那不是我,那個小男孩不是我……不是我!”那尼在心裏抗拒著“我不能再記起這些東西,絕對不能……快把這些東西拿走,拿走!”
他在掙紮,在極力否認著自己的記憶,他不能想起這些東西,他好不容易才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那尼在心裏極度的抵抗著但是與蕁的隻言片語依然不斷的鑽進那尼的耳朵裏。
“當我回過神兒來的時候……”
“畫,已經完成了……跟我所見的一模一樣……”
“我肯定這就是出現在我想象中的景色,但是我無法想象這幅畫是我畫的……看著四周散落的顏料和抓在我手裏的數根畫筆我啞口無言……是做夢,還是做夢……我似乎無法分辨了……”
與蕁似乎還沒講完,但是他發現那尼一直都保持著頭發遮蔽著雙眼,直直的坐在椅子上的姿勢,一丁點都沒有改變過。
與蕁走過來氣呼呼的抓住那尼的胳膊搖了起來。
“哥哥,你又走神了!”
“哥哥,你有沒有在聽啊!!”
“你到底在幹什麼嗎!!!”
與蕁搖著那尼的袖子生氣的喊叫起來,與蕁的搖晃終於讓那尼恢複了神智,被喚醒的記憶再次讓那尼陷入了無底的恐懼之中!
“與蕁,對不起,你作畫的過程……我……我似乎夢到過,我無法控製自己的感情……讓我稍稍安靜一會兒,就一會兒,之後我們再談畫的事情好嗎?”失魂落魄的那尼說完就跌跌撞撞的朝門口走去。
“喂喂,我可生氣了……”與蕁大叫“我真生氣了!”
聽到與蕁的話那尼停住了腳步,他無法抑製自己的恐懼,再多呆一會兒他就會在與蕁的房間裏徹底的崩潰,那尼背對著與蕁說道“與蕁,我真的夢到過這樣的場景而且不止一次,我很混亂,我休息一下就來……我需要安靜……”說完那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啊,哥哥你……”看著那尼的背影與蕁的臉有些紅了你呢喃道“哥哥當真夢到過同樣的場景嗎?我們,我們是不是心有靈犀呢!”
與蕁的話那尼一點都沒有聽到他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裏,一頭栽倒在了床上,他感覺自己極度的疲勞,幾近虛脫的那尼在陣陣的不安和恐懼中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