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馬伯遠馬大人被毒殺了,封逸大人調了羽林衛封鎖現場,陸捕頭回去歇息了!”
“真是天下奇聞!陸遙怎回去了?沒守著封逸麼?”
趙泰的眼神淩厲起來,接二連三的對朝廷的挑釁,多少年沒出現過了。
馬伯遠真是有些可惜了,借不著這個病諸葛的力了。
陸遙,會不會有嫌疑?
“陸捕頭當時就在現場,他舍命救下封逸大人,也嚐試過救馬大人。
奈何那毒就是奔著馬大人去的,馬大人身體虛弱,據說連肺都咳出來一塊!”
曹清秋連忙解釋道。
陸遙會是陛下眼中下一個紅人,他自然明白,乘風而起的人,扶一下或許就有意料不到的回報。
“嗯,封逸怎樣?”
“受了點驚嚇,並無大礙,隻是有些悲痛過度,他安排卯時清查!”
“讓暗衛循著投毒的路徑查查,還有馬伯遠之前用的那條線也查一下!看來這個京都有很多地方不幹淨啊!”
“是,陛下!”
曹清秋額頭一腦門子的汗,陛下最後那句話說明了什麼,或許要大清洗了!
人頭滾滾,流血漂櫓!他眼前出現這樣一副血腥場麵。
三更時分,趙泰又一次被曹清秋叫醒。看著一臉苦意的曹清秋,趙泰的火氣頓時消減了不少,自嘲似的笑了笑。
最近自己的火氣大了不少。憤怒隻能說明自己的無能,或許凶犯正以他的無能狂怒取樂!
“又有什麼事?”
“安之帶隊回來了,惠通河方向上沒有什麼發現,金明池方向上飛瀾山莊,上下六十餘口皆死於三天前。
羽林衛差點逮到凶犯尾巴,魔頭程攸之被滅口,氣絕之前,說了正陽門三個字!”
曹清秋每個字說出來都感覺重如千鈞。涉及的是正陽門,當初從龍的股肱門派,如今正道江湖的執牛耳者!
魔頭程攸之,春秋門十八年前的門主,多次刺殺正道江湖人士,還有不少朝廷命官。
當時趙泰令正陽門組織眾多江湖門派,圍剿程攸之,剪除春秋門。
江湖一度血雨腥風,不知多少俠士死在春秋門手中。
程攸之,被緝拿之後本該處死,但是他說了一件隱秘之事,事關前朝遺留寶藏,趙泰便偷梁換柱,將其匿下,關入地牢之中。
但是沒有人能讓他開口,這是一眾魔頭中,除了許世良之外,最重要的魔頭之一。
居然被凶犯滅了口!
他說的正陽門又是?隻有三個字,哪怕多說幾個字也有個方向啊!
正陽門怎麼了?有牽扯?寶藏在正陽門?凶犯下一個目標是正陽門?
可能性太多了,又或者他並不是要告訴真凶,而是擾亂視線?
以程攸之的性格,這些都有可能!畢竟十八年沒開口說過一個字的人,他的心思沒有幾個人能猜得透。
前朝寶藏唯一的線索,隻留下這麼三個字就斷了。
“確認了是程攸之?”
有沒有可能是金蟬脫殼之計?
這種情況不得不防。
“聽到正陽門三個字的人不少,安之知道事情緊要,便封鎖了消息,親自押送他的屍體回來,現在放回了地牢,大統領查勘過了,確認了就是程攸之!”
曹清秋連忙開口說道。
“那我們也去看看!”
趙泰毫無睡意,打起精神來,每年他都會去見一下這些魔頭,今年還沒見過程攸之,沒想到這次去見的是他的屍體。
地牢中,徐安之和他的隊員占據了地牢的另外半邊。
有意思的是各自的駐地中都躺著一具屍體,隻是一具是魔頭的,另一具卻是自己人的。
“徐大人,我們要不要去看看馬大人?”一個一臉風霜的中年漢子開口問道,他是刑部捕頭,做這行已經二十年,捕快作為高危行當,能做二十年,肯定有自己的獨到之處。
徐安之就是看中他,什麼都懂,什麼門路都有,京都油皮子。
“你們少去惹封逸!都消停點,現在我們已經在局中了,稍不留神就是粉身碎骨!”
封逸能與他平齊,身份斷然不是一個應天學子那麼簡單。
“還是陸遙舒坦,踏踏實實在家睡覺!我們辛苦,還有嫌疑,人家睡覺,反而可以撇個幹淨!”
一個長了一張馬臉的青年埋怨道。
“易成,不想死就給我閉嘴!陸遙入了聖上的眼,也是你可以隨意編排的!”
徐安之真想一刀將這貨割了,若不是瞧上了他獨特的追蹤本領,這樣的人怎麼也不會選到自己隊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