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鋒一轉,陸遙恢複了那嬉皮笑臉的模樣。
“謝謝!可這些我要怎麼才能做好?”
秋瑜連忙道謝。原來他嬉皮笑臉,玩世不恭,都是他的偽裝。
“聽我的,沒錯就是了!咱們約法三章,如果你不答應,我也帶不動你,畢竟誰的小命不是命呢?”
“好,你說!”秋瑜連忙點頭。
“我的吩咐,你不許反駁,堅決執行!違反一次,就解散!”
秋瑜點頭答應。
“你想做什麼?不管大事小情,哪怕去如廁,也要告訴我,征求我的同意,違反一次,就解散!”
這話讓秋瑜臉都紅了,什麼鬼,如廁也要申請批準啊!
“這個會不會?”她有些遲疑。
“哦,忘了說,任務期間,平時誰管你拉屎放屁!”
這個時候陸遙的髒話,在秋瑜的耳朵裏就沒有那麼不堪入耳了。
於是她也點頭,任務期間嘛,這種要求還是有一定的合理性的。
“第三還沒想好,以後看你表現需不需要加!”
陸遙打算先看看情況再說,這正陽門的女俠能這麼順利答應自己這兩條,已經讓他很是意外了。
“我有個要求!”果然,秋瑜不是那麼容易就範的。
“說吧,我不保證能答應!”陸遙示意她說。
“我希望你別丟下我,別拿我當擋箭牌!不會做不利於我的事!”
秋瑜想了一會,她對這塊的擔心也就這個。
“我沒有理由丟下你,我也不會拿女人當擋箭牌!至於事情是不是利於你,我不確定,我隻保證做對的事!”
陸遙盯著她說道。
“好!我答應你!”秋瑜覺得陸遙的話是可信的,鄭重的點了點頭。
“來,脫衣服!”
瞬間,秋瑜就抱住了胳膊,死陸遙,你要幹什麼?
“你想多了,披風!”
陸遙看著這可人兒,心中暗笑。
陸遙腰間扯出一物,披風,不過是灰色的,換過之後,效果很明顯,然後潔白麵紗換成了黑絲麵紗。顯然這些他早有準備。
“以後你的日常服飾搭配要聽我的!你得盡快上手,三五天之後,別再讓我操心女人衣服的事情,明白了麼?”
秋瑜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換過裝束之後,果然,路上行人關注度少了很多,注意力不在麵容上了,而是在她窈窕的身段。
兩人從大街轉入小街,轉入小巷,甚至某些隻能一個人通過的裏弄,最後來到一處院子。
院子入口有一人遊動看守,打量了兩人一下,陸遙比劃了一個手勢,那人開門,等兩人進入之後,蹲在門旁守著。
裏麵是一個製衣工坊,多數都是女工,偶爾有幾個男工。
有人上前來接待,陸遙並不說話,而是與來人,在袖筒子裏用手語交流了一下,來人引路,轉了幾圈,秋瑜都不知道,自己離方才的門有多遠了。
跨過門檻,是十餘張平平整整的案台,上麵一件件衣服,都有人在或穿針走線,或折疊布料。還有人,將薄薄的銅片嵌入衣料之中。
秋瑜大開眼界。這些普通衣物,在這樣的案台上轉變成了擁有某些特殊用途的衣物。
再往裏就是一排排衣架,都用厚布遮住,顯然都有保密的需要。
那人比對著每一排衣架的的記錄方式,找到了屬於陸遙定製的那一排。
然後敲了敲牆壁,走出幾個人來,推著屬於他們的衣服出來,陸遙交割銀票,一百二十兩。
那人驗過真偽,按過手印,朝那幾個力夫點了點頭,他們推著衣服往外走。那人引著兩人從另一側出去。
又是四五個彎之後,兩人出來後已經是另一條街了。
臨走,那人交給陸遙一張小小的銅片,便消失不見。
全程沒有說一句話。秋瑜見識到了一個隱秘行業的規則,歎為觀止!
“這枚銅片是大主顧一次大買賣之後的贈送服務,你不懂這中間的交易規則沒有關係,你也可以讓他們為你服務一次。
當然是收費的,就是將銅下片和要做的東西要求都寫上,交於剛開始門口那人,那人會定好價格,銅片交還與你的。
日後你去鬼市上,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個僅限於二十兩銀子以的交易!送給你吧!”
陸遙隨手扔給了秋瑜。秋瑜收入腰間口袋之中。
“我們去哪裏收貨?”
“離我們駐地不遠。”
離開這條街道,路過一個車馬行,一個馬車夫正要幫人運貨,陸遙打了聲招呼,然後坐在車轅上,示意秋瑜坐到另一邊去。
“李叔,聽說你家小子今日相到人了?”陸遙開口問道。
“嗬嗬,還是你鼻子靈,昨天的事,哎,沒辦法,也不知道我家那小子能不能鎮得住?”
李老漢歎了口氣道。
“哪裏的話,什麼叫鎮不住?”
陸遙顯得很是好奇。
“是一個新喪的寡婦,婆家不好,沒有孩子,被攆出來了,才托人四處找。
很多人覺得八字太硬,克夫之相,旦兒一眼相中了,非她不娶還。想著旦兒確實不小了,隻得允了他。
算命先生說,不宜操辦,也就鄰裏幾家幫襯多的,請來喝次酒就算成!
你這兩天也不著家,今日中午去尋你也尋不著,便沒告訴你。明日正午,你可不許遲到哈!”
陸遙點了點頭,卻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旁秋瑜也聽不出個所以然來,老百姓取媳婦,條件差些的,娶個寡婦也是正常。
她隻是第一次坐這種運貨馬車的車轅,感覺很是新奇,兩條小腿在車上晃著,引人無限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