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月我很有自知之明地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但凡哪個妃子來挑釁,我就賤兮兮回一句:
「昨日伺候陛下委實疲乏,姐姐改日再來吧。」
據香蘭說,現在整個後宮恨毒了我。
尤其高貴妃,已經在芙蓉宮發了幾次脾氣,號稱一定要把我這個狐貍精扒皮剔骨。
我想想剛入宮時她給過我的幾個耳光,深感前途堪憂。
這一個月,兩位嫡姐還相繼托人傳信,想要入宮一敘。
哼,敘什麼?
敘她們從前怎麼欺負我的?
不過這一個月還是我這輩子,不,這兩輩子,過得最舒坦的一個月。
錦衣玉食,窮奢極侈。
難怪那麼多人攢足了勁往上爬。
可惜舒坦的日子總是結束得快。
這不,蕭祁讓我和他一起參加宮宴。
除了排得上份位的妃子,不少朝臣都會參加那種。
11.
宮宴當晚,我盛裝出席。
作為一個合格的妖艷賤貨,這種時候當然不會老老實實自己坐著。
我柔弱無骨地靠在蕭祁懷裏,眼神戳著桌案上的糕點。
「陛下,啊——」
餘光瞥見有幾個老臣已經沒眼看地扶額。
偏蕭祁渾然未覺似的,拿了一塊喂給我吃。
還眉眼含笑地給我擦嘴角:「清清真頑皮。」
真頑皮……清清……
噫~~~雞皮疙瘩掉一地。
「你敢給孤掉一個試試?」麵上溫柔的一批,心裏卻在冷聲警告我。
我:「陛下,一定要這樣嗎……」
我看我那最愛麵子的爹,臉都要紅成豬肝色了。
「你還在乎你爹怎麼想?」
「不在乎不在乎。不過陛下,您可是答應了的,會安排好我小娘。」
「君無戲言。」
我嬌聲開口:「陛下,臣妾給您倒酒。」
支起身子,給蕭祁倒了杯酒,正要妖妖嬈嬈地喂給他喝,轉眸瞥見角落裏坐著的青衫公子。
心髒瞬間被擊中。
嗚嗚我的白月光……
「何為白月光?」蕭祁在心裏問我。
我:……
「沒什麼……」我悲痛地把酒杯送到他嘴邊,「反正我的犧牲可太大了,陛下應該再應許我一件事!」
「蘇清清,不要得寸進尺。」
好吧……
我笑吟吟地靠在蕭祁懷裏,蕭祁也笑吟吟地摟住我。
唔……這樣好像秘音傳話啊,跟仙俠世界似的。
「何為仙俠世界?」
「……沒什麼。」
「回去再跟你算賬!」
蕭祁突然掐住我的腰:「現在,去挑釁高銀霜。」
高……高銀霜?
高貴妃?
我瞥一眼坐在首座威風赫赫的丞相大人。
當著人家爹的麵?
「要不還是直接鯊了我吧……」
「也不是不可以。」
「不……我……我去!」
12.
真不能怪我慫。
我活了兩輩子,第一輩子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
要說物質上吃過多少虧,倒也沒有。
隻是不管是我爸還是我媽,對我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