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我也是有金手指的,在心裏喊蕭祁:
「陛下,陛下,你放心,我死不了的。」
蕭祁死死抓著我的手,低下頭時,眼眶居然是紅的。
他也不在心裏跟我對話了,直接罵我:
「你怎麼那麼蠢!那些刺客都是孤安排的,何須你替孤擋刀?」
「哎,你早點跟我講嘛,你也知道我腦子不好使……」
「是孤的錯。」他居然跟我道歉,「對不起,清清,以後孤做什麼都不瞞著你。」
「欸?別說對不起啊,你沒錯啊。」
我的腦子輕飄飄的,想到什麼就一頓輸出:
「雖然我總是說你狗皇帝,但良心話,你是個很好的皇帝。」
「你勤政愛民,不耽女色,知人善用,這麼年輕就已經把帝王之術熟稔於心。」
「百姓有你這樣的皇帝是他們的福氣。」
「其實也是我的福氣啊。」
「蕭祁。」我連陛下都顧不上喊了,「我在你後宮這四年其實過得可好了。」
隻是偶爾被刁難而已。
誰都不用巴結,誰都不用討好。
「蕭祁,外麵在下雪嗎?好冷啊。」
蕭祁摸我的臉,手有些顫抖:
「清清,再等等,馬上回宮了。」
「不等了,我好困。」
「蘇清清!你清醒點!」
我的腦子都轉不動了,識海裏一片混沌。
就聽蕭祁不停在喊「蘇清清」。
「蘇清清,你不是要孤再應許你一件事嗎?」
「嗯?」我於一片混沌中強打起精神。
「你活下來,孤應許你。」
「真的?」
「君無戲言。」
「那等這些事情結束,你讓我出宮吧,我好像……」
我打住。
蕭祁也沉默。
遲遲沒有回復。
我的意識又開始迷糊。
「好,孤應你。」
「你別睡。」
19.
我當然沒死。
不過背後那麼大一道傷,我在床上硬生生趴了半個月。
據說這半個月裏,高丞相一黨被收拾得幹幹凈凈。
連高銀霜,都出宮禮佛去了。
我的另一個攻略對象,太後,也在蕭祁遇刺的第二天回宮了。
回宮當天就把蕭祁拎過去訓了一頓。
蕭祁終於從瑤光殿搬走了。
不過他每天還是會過來一兩個時辰,導致外麵對我「妖妃」的評價仍舊甚囂塵上。
傷好後我又養了半個月,這天忍不住問蕭祁:
「接下來要我做什麼?」
不是要掰太後嗎。
「你不需要做什麼。」
欸?那我豈不是可以出宮了?
蕭祁的臉突然沉下來。
我真是佩服他。
他可以在我這裏的一兩個時辰,不讓我聽到任何不該聽到的心聲。
真不愧是做皇帝的人。
不像我,早就放飛自我了。
「我知道,我繼續做妖妃就行了,是吧?」
蕭祁臉色這才緩和一些。
「那太後的晨昏定醒也繼續不去嗎?」
「不去。」
我困惑地看他。
總覺得他最近心情不太好。
「孤心情好的很。」他扯了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