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心語笑得很甜美,“哪裏敢嘛!我這是在誇讚西子姐。”
聶惟西麵上微笑,心裏卻鬧不清楚陶心語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麼藥,說她突然改變風格喜歡上自己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她太了解陶心語是個什麼樣的人,根本就跟自己不是一個國度的。
“如果媽也能跟你一樣這麼想就好了。”陶靖閱歎息。
“有誌者事竟成,我相信你們終有一天會感動媽媽的。”
“借你的福。”
“嘻嘻……”
兄妹倆又隨便聊了幾句,偶爾會把聶惟西帶進話題,但她每次都是及時抽身,不多做停留,始終將自己當作一個旁觀者。
一個小時後,陶心語才提著包包離開,臨走時還拉著聶惟西的手無比親熱的說道:“西子,這些天辛苦你了,你男朋友不會責怪你吧?”
聶惟西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現在是單身。”
“咦?我怎麼聽說你有……分手了正好嘛!我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你綁在身邊呢!”陶心語語氣轉得很快,仿佛沒看見聶惟西唇角的冷笑,她就是故意那麼說的。
聶惟西沒有回答她的話,眼裏的笑意很冷,這母女倆還真是一個德行!嘴上功夫非要討個贏,幸好陶靖閱不是這種個性,要不然……哼!╭(╯ ╰)╮
“小語!”陶靖閱有些頭疼的喝住小妹,他就不明白了,剛才還處得好好的,臨走時非得這樣補上一腳麼?
“對不起嘛!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一時間沒控製住嘴巴嘛!要不要我自掌嘴巴謝罪呀?”陶心語佯裝很可憐的說道。
陶靖閱歎了口氣,有些性格方麵的事情是沒辦法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
聶惟西心裏冷笑,好一個口齒伶俐的心機女生!
陶心語離開後,陶靖閱便拉著聶惟西的手道歉,“小語她不懂事,你別生氣。”
聶惟西平視他,“你媽媽和妹妹都不喜歡我,你確定自己還要這麼堅持嗎?”
“她們是她們,我是我,跟你過一輩子的人是我,跟她們又沒有關係。”
“誰說要跟你過一輩子了!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媽要是知道我在你媽和妹妹麵前受這種委屈肯定不會同意的,還有我哥,他那天可是親眼見到你媽凶我的。”聶惟西翹氣的揚唇。
陶靖閱拉過她的手,鄭重其事的說道:“我會努力讓我媽對你改觀的,即便做不到,我也會永遠站在你這邊,好不好?”
聶惟西撇嘴,“討厭啦!搞得我非你不嫁了似的!我今年才剛大二,20歲的大好青春年華,至少要再過五……六年才作結婚的打算。”
“五六年?那我豈不是三十了?”
“我管你啊!你要是等不及了可以去找別人!”
“……”
眼看著陶靖閱的身體逐漸恢複得差不多了,聶惟西也準備辭掉“保姆”的職位回學校上課,她原本請的一周假被迫後延了五天,算上周末的兩天,合起來是半個月,再不回去,她就要被老師通殺了。
陶靖閱撒嬌耍賴不肯讓她走,可聶惟西很堅持,他隻能委屈的退讓,“那你最後再陪我一晚?明天我絕對不留你了。”
聶惟西最終敗在他可憐兮兮的眼神裏,事後,她萬分後悔這一晚選擇留下。
“好吧。”
陶靖閱很開心的笑了,眼底深處閃過一抹醞釀已久的想法。
吃過晚飯,聶惟西照舊扶著陶靖閱去樓下花園散了會步,醫生說適當的運動有助於身體的康複,所以她是被逼的。
還有一項被逼的——洗澡。
開始她無論如何都不肯,陶靖閱便各種賣萌假哭,說什麼他的身體隻能被他媽和未來的老婆看,絕對不能給醫院的護士看見了,還說更不能被男人看,傳出去就沒辦法做人了……
聶惟西被他的各種說辭折磨得無路可退,想想也確實有道理,就這樣誤上賊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