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來拉倒!愛跪多久跪多久。”聶惟西幹脆坐在椅子上不理他。
陶靖閱換了個問題,“我們重新開始,好麼?”
聶惟西低垂著眼瞼瞧著自己的手指甲,“如果是因為昨晚的事情,大可不必如此。”
“西子,我是發自內心的。”
“你很煩誒!就不能讓我安靜一段時間再談這個問題嗎?”
“我覺得一鼓作氣比較妥當。”
“可我心裏好愧疚,覺得對不起宋學長。”
陶靖閱的臉沉下來,“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
聶惟西驚愕的看著他,“你知道還勉強我?”
“我們是兩情相悅,彼此忘不了對方。”
“是你太自作多情了吧?”
“……”
僵持了一會,陶靖閱還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聶惟西沒法隻能讓他起來,可他很堅持,非要她答應,不然就長跪不起。
“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懂不懂這個道理啊!”
“我要黃金有什麼用?我要的隻是你。”
“你這樣咄咄逼人讓我很為難誒!”
“我哪有咄咄逼人?我的第一次都給你了,這輩子就是你的人了。”陶靖閱的語氣很委屈,度把握得恰到好處,既不會讓人覺得誇張也不會讓人覺得過於扭捏作態像個娘們。
但聶惟西還是沒忍住將嘴裏的茶水噴了出來,扶額,“你是不是把角色弄反了。”
“沒有,我心裏很清楚。”
聶惟西深刻體會到了跟他相處不能以常人的思維來猜度,商人,頭腦總是很靈活多變的。
“你清楚個毛線啊!吃虧的人明明是我好不好?”
“大家都是第一次,誰也沒占到誰的便宜。”
“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
“老婆,我腿麻了。”
“腿麻了就起來。”話音剛落,她忽然反應過來,“你喊我什麼?”
陶靖閱緩緩起身,“我喊你什麼了?”
聶惟西氣得手指哆嗦,“不許胡亂攀關係!尤其不許喊那兩個字!昨晚並不代表什麼,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願的事情而已!沒必要非要為誰負責!”
“你真是這麼想的?”陶靖閱欺近她,眸子裏迸射出冷冰冰的危險。
“當然。”聶惟西回答得有些底氣不足。
陶靖閱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將她禁錮在小小的座椅上無法動彈,以一種強大的氣場籠罩著她,給人壓迫感。
“你情我願的事情?”
“移開一點,你不要這麼善變好不好?”
聶惟西手掌握成拳頭去推他,她真的很佩服這個男人啊!變臉比翻書還快,前一刻還在委屈賣萌,下一秒就化身成為邪魅的惡魔!
陶靖閱非但沒有移開,反而貼合得更親密,口鼻裏噴出來的呼吸全數灑在聶惟西臉上,掀起一股熟悉的酥氧感。
從他俯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聶惟西已然發育良好的酥-胸部,很蕩漾,很撩人心扉,他不由得想到了自己昨晚並未盡興。
此刻挨得這麼近,難免會刺激他的視覺和感官神經。
“晚上再來一次?”他故意問得輕佻。
聶惟西像是受了驚一般瞪著他,猛然抬頭的時候正好和往下湊的陶靖閱吻上了,四瓣嘴唇貼合的瞬間,有股激情酥麻的電流在倆人心間蔓延開來。
這一意外,陶靖閱是開心的,聶惟西卻是驚恐的。
她剛想側頭躲掉這個吻,陶靖閱卻先她一步扶住她的腦袋,給她來了一個濃情四射的舌吻,倆人舌頭糾纏,似乎要共同起舞。
“唔……”她拚命的想躲,卻無奈自己坐著實在很被動。
陶靖閱近乎啃.噬般的吮.吸著她柔嫩的唇瓣,蠻橫的掠奪她口腔內的甜津蜜液和呼吸。
聶惟西劇烈的掙紮著,兩手揮舞著反抗,可她的小拳頭對於從軍校出來的陶靖閱來說,無疑於小貓撓癢癢,反而有種調戲的曖昧。
吻,越來越失控。
氣氛,也越來越旖旎。
陶靖閱霸道的熱吻每一下都極盡力道和熾情,溫熱順滑的長舌迅速鑽進她的口腔裏,狂野的糾纏著她胡亂逃竄的丁香小舌,甜蜜的津液在唇齒間迅速分泌,瘋狂的刺激著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