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混混也挨了不少拳腳,卻見兩人還是好像瘋了一樣衝上來廝打,好像一副拚命的架勢。做打手的也有些江湖忌諱,當今的世道,雖然自己是給老大當打手,但一般教訓人很少以命相博的,他們不敢把人打死,畢竟自己隻是打手,不是殺手,殺人是另外一個價。
膽怯之下,幾個小混混開始逃跑,沒跑幾步,303國道上開來了一輛警車,衝出十幾個便衣警察模樣的人,追著幾個小混混就打,在一旁看熱鬧的麻臉兒嚇得目瞪口呆,口中叼著的煙掉到了地上,跟著也想跑,另一邊又衝出幾個渡假村的保安人員來,將他打到在地,開始狠狠的教訓。
保安隊長和周總幾乎同時一起癱坐在地上,保安隊長眼角被打破,鮮血混著汗水直流,但他還在笑:“差點老命都丟了,老總,你怎麼又回來了?”
周總眼睛被打得歪斜在一邊,鼻梁骨挨了一拳,也是鮮血直流,他狠狠的擦了一把,看了看衣袖上的血跡怒道:“我是那種丟下兄弟的人嗎?”
保安隊長看著幾個保安追打麻臉兒一幫人,奇道:“這幾個人怎麼這會兒才冒出來?剛才追著我倆打的時候,沒見他們衝上來。”
周總掏出紙巾塞住鼻子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他們是你的兵,誰知道你平時是怎麼教育他們的?大概是想讓我們起個帶頭作用吧!”
保安隊長冷笑道:“他們平時維持秩序多,打架鬥毆這種事兒遇見的少,一看見血就有點兒害怕了,回去我教訓他們,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裏是渡假村的地盤,遇到侵犯我們利益的事,必須衝鋒陷陣才行。”
周總呃了一聲問道:“警察來了,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保安隊長掙紮著站起身說道:“既然是警察來了,咱們去介紹一下情況,也許是需要我們做個筆錄。然後你就可以回去了,你是總經理,不應該和這些小混混們有什麼瓜葛,他們打他們的,我們打我們的,走啦,我去那邊和警察溝通一下情況!你歇息一下吧。”
周總也掙紮著爬起身笑道:“五年了,這架打的舒服,不過說真的,還真他娘的疼,唉,你打個電話叫輛急救車來啊。”
保安隊長皺眉道:“你自己不會打麼?”
“我手機給小夥子的頭頭了。”周總嘟囔道。
保安隊長身形一頓,重複了一遍:“你手機給他了?對了,一定是他報警的。”
“是啊,怎麼了?你怕他說不明白麼?”周總奇怪的說道。
“沒什麼,走吧,咦?!這是怎麼回事?”保安隊長臉上一抽,看到麵前的情況,驚呆了!
原來,一輛麵包車突然間從東麵方向急駛而來。車停下之後,竟然下來了十幾個穿城管服裝的人。
“這車,好象是溫州村的。這些灰狗子, 是來幫咱們的?還是幫溫州村的?”
“警察在這兒,他們還敢為虎作倀?”周總大大咧咧的,不以為然。
“我看不像。你看,他們一來,麻臉兒那幾個小混混歡兒上了!”保安隊長覺得不對頭,立刻告訴周總“老總,你快走,回去搬救兵,來支援這幾個警察。”
梁軍武剛剛上班,獨美就送來了昨天晚上的《鎖陽晚報》。報紙上的一條社會新聞,被獨美圈起來,提醒他閱讀。
本報訊(記者 趙三軍) 最近,不斷有化工一廠渡假村居民向本報反映,7月7日上午,該渡假村附近的城管大隊在渡假村執法過程中,與渡假村職工發生衝突,渡假村職工撥打了110。
民警趕到現場製止時,遭到城管圍攻,民警張卡的警服被撕破,並被強行押上城建監察執法車。隨後,20多名城管押著張卡來到鎖東區公安分局二樓,稱張卡幹預城管執法,要找公安局長理論”,場麵十分混亂。
區公安分局刑警隊趕到後,才穩定住了局勢,12名城管被當場控製。昨天,仍在住院治療的張卡在接受本報采訪時,幾度哽咽。
稱當時在車上被城管卡著脖子,幾乎要窒息,“感覺自己快要死了”,更讓他難以理解的是,對他下狠手的不是社會閑雜人員,而是執法人員,而對方反說他動手打人,要不是有現場錄像,他真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張卡告訴記者,三名城管因暴力妨礙公務並毆傷民警,已被刑事拘留。鎖東區公安分局政委劉雪嶺、區城建局副局長馬學在接受本報采訪時均不願多談,但證實了三名城管被拘留的消息。
記者觀看了錄像裏的城管大隊毆打警察的全部過程,心裏感慨萬端,咱們的城管確實太強大了,政府根本不要每年征兵了,也不需要供養公安機關了,有城管足矣!!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改革開放了,怎麼什麼事都有啊?聽說過警察打人刑訊逼供的,沒聽說警察讓城管打了的。如果警察都能隨便被打,還有什麼社會秩序?梁軍武看了這條新聞,心裏疑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