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曇環顧四周,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久安怎麼都勸不住。
“小姐,今日是大喜之日,喝醉了可怎麼好。”
“大喜之日?”微生曇苦笑道。“與心愛之人成婚才是大喜,可是久安,你小姐我的心愛之人不是成婚之人。”
“你叫我如何歡喜?”
“小姐小些聲,若是讓旁人聽見了可不好。”久安忙去關了門窗。
“聽見了又如何。”微生曇終於還是沒忍住,哭得撕心裂肺。“久安,我想他了。”
“小姐,莫要哭了。”久安為微生曇擦拭著眼淚,心疼著微生曇。
“是啊,不哭了。”微生曇神色暗淡了下來,聲音帶著傷感。“他都不在了,我又哭給誰看?”
“可是我多希望,這隻是一場夢,一會兒我就會醒了,一睜眼就會看到坐在床邊的他,笑著彈我的額頭,說‘曇兒,該起床了,大哥給你買了糖’。”
微生曇索性抱著酒壇子,仰頭大口大口灌了下去。“久安,我醉了,我醉了吧。我頭好痛,你去找阿言,去找阿言啊。”
“小姐,您已經嫁給溫家小少爺,跟大少爺再無關係了。”久安搶過微生曇手中的酒壇子,放在一旁,扶著微生曇坐在了床上。
“阿言,原來愛而不得是如此的痛苦。”
那晚,柳夢言在溫府後巷站了一夜,牆的那一邊是微生曇和溫寒初的屋子,紅燭佳人,良宵苦短。
“走了也好,不然總擔心你什麼時候就會走。”
溫寒初送走賓客後,滿心歡喜的跑向屋內,推開門,入眼是正忙來忙去打掃屋子的微生曇。
“這是怎麼回事?”溫寒初戳了戳一旁無奈的久安,詢問道。
“回少爺,少奶奶喝多了,將整個屋子能打掃的地方都打掃了一遍,這是第二遍了,少奶奶說還不夠幹淨。”久安非常頭痛。
“可是少爺,那些桌椅本就是那種顏色,怎麼都不可能擦成白色的啊。”
溫寒初憋不住笑了,上前抱住微生曇,取走她手中的抹布。“曇兒,該睡覺了,明個兒再打掃吧。”
“去你大爺的,你誰啊?”微生曇見抹布被搶走,一著急直接一手肘朝溫寒初擊去。
溫寒初捂著肚子,直冒冷汗。“曇兒你這丫頭,怎麼勁這麼大。”
微生曇一把推倒溫寒初,一屁股坐在溫寒初身上按著他打,打了有一夜。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睡著,溫寒初歎了一口氣,抱著微生曇入睡。
微生曇這一睡,下午了才醒,隻覺得渾身酸痛像是被人打了一般,還在抹胸內發現了抹布。
“久安,是有人打我了嗎?”微生曇抬也抬不起胳膊,隻得轉身讓久安幫忙將抹胸的帶子係結,。
“誰敢打娘子你,是娘子你昨夜按著相公我打。”溫寒初頂著個烏眼圈走了進來,手中是之前買下的那套襦裙和櫻花粉餅。
“娘子,給你。”
“你不是那個登徒子嗎!”微生曇用被子將自己一裹,咬牙切齒的看著溫寒初,昨個精神恍惚沒有在意,真真是掉入狼窩了啊。
“娘子,我是你相公。”溫寒初無奈,將粉餅遞給久安,又退到屏風後等待久安幫微生曇穿好襦裙。
左等右等才等到微生曇出來,溫寒初美滋滋上前說道。“娘子餓了吧,相公帶你去吃飯。”
“等等。”微生曇拉住了溫寒初,一臉疑惑。“你說我昨夜按著你打?可我完全沒有印象啊,反而是我渾身酸痛,其實是你打了我吧。”
“娘子,為夫怎麼舍得打你,連句重話都怕你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