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外,顧叔叔和白阿姨一直往返於那條不寬不長的走廊裏。
芩兒隻是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等候著。
忽然一個人坐到了她的身旁。朝她溫柔的輕笑著。
芩兒愣了愣,隨及緩過神來。“峰……”將頭輕輕的靠在峰的肩上。
漫長的等待。
時間的沙漏好像永遠流不到盡頭。
終於,手術室的門打開了。
顧叔叔一個箭布衝到醫生麵前。“醫生……”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摘下白色的口罩。歎息著搖了搖頭。
白阿姨連聲都沒哭出來,當即就暈倒了。
芩兒把頭埋進峰的懷裏,眼淚肆無忌憚的奔騰。無聲的,洶湧著。
峰把芩兒抱得很緊。似乎是想讓她知道,還有他在。
芩兒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了手術室。
風蒼白的臉映入眼簾。
握著他冰涼的手,芩兒久久未能平靜。眼淚一滴滴的掉落,仿佛要把這一輩子的眼淚都流幹。芩兒隻找到了這樣一個宣泄的出口。
芩兒沒有參加風的葬禮,隻是在葬禮結束的時候,遠遠的觀望著。
風,我情願讓你罵“鄉巴佬”,也不願你離開人世。
風,在那邊,你一定要過得很好
……
偶爾,峰陪著芩兒到風的墓地裏,安靜的倚著風的墓碑坐著,芩兒覺得這是和風離得最近的距離。
墓碑上風的照片,笑得如此燦爛,如此爛漫。
這是風,留下的唯一能安慰芩兒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