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樹梨花一溪月(1 / 1)

手術室外,顧叔叔和白阿姨一直往返於那條不寬不長的走廊裏。

芩兒隻是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等候著。

忽然一個人坐到了她的身旁。朝她溫柔的輕笑著。

芩兒愣了愣,隨及緩過神來。“峰……”將頭輕輕的靠在峰的肩上。

漫長的等待。

時間的沙漏好像永遠流不到盡頭。

終於,手術室的門打開了。

顧叔叔一個箭布衝到醫生麵前。“醫生……”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摘下白色的口罩。歎息著搖了搖頭。

白阿姨連聲都沒哭出來,當即就暈倒了。

芩兒把頭埋進峰的懷裏,眼淚肆無忌憚的奔騰。無聲的,洶湧著。

峰把芩兒抱得很緊。似乎是想讓她知道,還有他在。

芩兒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了手術室。

風蒼白的臉映入眼簾。

握著他冰涼的手,芩兒久久未能平靜。眼淚一滴滴的掉落,仿佛要把這一輩子的眼淚都流幹。芩兒隻找到了這樣一個宣泄的出口。

芩兒沒有參加風的葬禮,隻是在葬禮結束的時候,遠遠的觀望著。

風,我情願讓你罵“鄉巴佬”,也不願你離開人世。

風,在那邊,你一定要過得很好

……

偶爾,峰陪著芩兒到風的墓地裏,安靜的倚著風的墓碑坐著,芩兒覺得這是和風離得最近的距離。

墓碑上風的照片,笑得如此燦爛,如此爛漫。

這是風,留下的唯一能安慰芩兒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