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耀皺眉看向他,“什麼?”
尹允殿顯得也很煩躁似的,“這種話我不想說第二遍!”
兩人同時陷入了沉默之中,誰都不想先提出這件事。
尹允殿不由地回想起那晚,他把藍暖兒忘在了浴室裏,讓她淋了二十分鍾的冷水。
可她不但沒有怪他,而是自己也在抵抗著那藥力,看到她躺在床上,咬牙忍耐的樣子。
明明要陷入迷離中卻死撐著,還叫他不碰她的樣子。
她表現出的堅韌,真的跟他心裏的那個女孩很像……
所以在那一刻。
他才忍不住對她產生了憐惜的心情。
不然的話,他不會把她帶回家,不會讓她在他的房間休養。
他覺得這是他欠她的,所以他補償給她,一直照顧她到康複。
要知道,他的房間可不是隨便誰都能進的,他的床更不是隨便誰都能躺的。
就連沐幼琳都沒有躺過他的床。
他的床,在此之前,隻躺過他心愛的那個女孩……
所以他才不喜歡別人躺他的床,那會讓他感覺自己跟心愛女孩的美好回憶,被別人衝掉了。
想到這裏。
尹允殿有些難受地閉上眼睛,把杯子裏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八年了……
不知不覺,也已經過了八年了。
他已經失去了她八年。
有時候曾經相處的回憶,都變得不那麼清晰了。
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會覺得很慌,很怕自己忘記了她的樣子,忘記了他們之間曾經在一起的感覺。
她再不回來,他就要瘋了。
尹允殿聲音苦澀地說,“耀,我好想她,想得快要瘋了……”
坐在一旁的宇文耀,氣息突然也變成沉重了起來。
他又何嚐不是呢?
越墨希又何嚐不是呢?
他們三個人,這麼多年裏,都在拚命地找她,沒有放棄過。
宇文耀問道,“你上次說在拉斯維加斯遇到的那個女孩很像她……我們要不要親自過去找找?”
像他們這種豪門世家,從很小開始,就有私人老師給他們單獨教學了。
就算他們每天不去學校上課,隨便都能考出好的成績。
而且他們大學是要去國外留學的,不會參加國內的高考。
所以學校的成績對於他們來說,根本沒什麼意義。
所以宇文耀才很少去上課,因為根本就不需要上課。
尹允殿想起了拉斯維加斯的那件事。
“我不是眼花,我可以確定那個女孩的身上確實有著她的印記,我不會看錯的。”
關於她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會看錯呢。
宇文耀想了想問,“會不會那是特地印上去的,或者刺上去的,不是本身就有的胎記?”
像罌粟花一般的胎記,這種概率是很少的。
至少他們查了那麼多年,就不見有誰有這樣的胎記。
尹允殿深思了一下說,“這點……我確實不能肯定,因為那時候她是在台上,隔著一段的距離,隻是,同樣的印記,同樣的位置,會是巧合嗎?”
這種巧合說出來都沒人會相信吧。
宇文耀說,“隻是現在也找不到那個女孩,也沒辦法印證她是不是就是‘她’。”
關於這一點,尹允殿也很煩。
畢竟他的勢力不在美國,所以尋找起來有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