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曾愛慕你年輕時的容貌,可是誰願承受歲月無情的變遷。
耳旁沒有了往日的喧鬧,而是充滿憂傷低潮的音樂。淡淡的一杯紅酒下咽,仿佛在吞雲吐霧間俯視著這浮華人間。又是一杯酒,已經算不清是第幾次這個年輕人獨自一個人過來喝酒了。冷清的酒吧裏,老板也不在意,拿起一杯紅酒正視著眼前的年輕人。
一個坐擁千萬卻依然放不下心中的回憶,一個迷離在萬千燈火花花世界不在乎何去何從的人就這樣相遇了。許是緣分罷,命運將兩個本是毫無瓜葛的人緊緊地連在了一起。
“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逸興”短短一杯酒的時光,仿佛雙方經曆了一個世紀。老板撲朔的眼光顯露出幾絲銳利,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從他的身上好像讀懂了什麼,又好像迷失了什麼,這絕對是第一次。葉冥鋒,閱人無數,從沒見過這樣一個人,索性他想嚐試著撬開眼下這個年輕人的嘴。
逸興照舊從扁平的錢包裏取出皺巴巴的幾張大鈔,起身正準備走,眼角瞟見了老板欲言又止的表情,“漲價了?”老板這才恍惚過來,尷尬的笑著,“沒有。”逸興還是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酒吧,葉冥鋒望著逸興漸行漸遠的背影,發出了一聲輕歎。
回到宿舍,逸興點燃一根煙,思考著老板剛才的表情,不覺自言自語道,或許是我想多了吧。說是宿舍,不如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房間,一套破舊的桌椅,幾張散亂的床鋪,幾打棉被,床上還散落著些許撲克,逸興搖搖頭,拿起床頭的書躺在床上細細的讀著,這是逸興從小到大的習慣了。
不管是在工地亦或是食堂,閑暇之餘總是會拿起一本書細細翻閱著,以至於舍友、工友老是嘲笑他,他也不以為然。
“阿逸,來來來,打牌,正好缺一角。”白毛說著,“看啥破書啊,來打80啊。”逸興想了想,便將書頁折好放到枕邊,下床打八十。“老規矩,來不來?”白毛問道。“來就來,怕個甚。”小黑說著招呼著大家抽牌。
開局打2搶莊,白毛手快搶先報了紅桃,看著抓上來越來越多的紅桃,白毛笑得比花還美,抽到最後一張牌時,逸興一看是黑桃2,連帶著蓋在桌上的黑桃2一起扔下,反了。
白毛仿佛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隨手一看自己的手牌黑桃隻有零星的幾張,最大的不超過10,白毛欲哭無淚。沒過一會,逸興便迅速打了個大光,升5級打7。白毛氣急敗壞的說:“***,阿逸你手氣這麼好,拖拉機都統統被你斃掉了。”接下來阿逸穩紮穩打,一直打到K。
阿逸暗道:打K可是我的天下。打K逸興從來就沒抓到小牌,或許是邪乎吧,逸興外號叫阿K,這也是少有的幾個人所知道的。
就在逸興異想非非的時候,突然‘砰’地一聲巨響,像是什麼建築倒了,大夥第一個反應就是扔下撲克,衝出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