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書呆子!你敢過來和老子對撲嗎?”雲瀾,趙霽,遲暖三個正聊著天,隻聽見後麵一聲大喊傳來,整個校場的人都被這一聲大喊所吸引住,紛紛朝聲音的源頭望去。隻見一個脖子上有刀疤的男子正在惡狠狠地望著雲瀾三人。遲暖一看,大吃一驚,連忙扯著雲瀾的衣角,輕輕又滿帶關切地說道:“糟了糟了,瀾哥,霽哥,這個漢子叫刀疤,他和黑頭是同鄉,都是遼西郡的,昨天霽哥捏碎了黑頭的手腕骨,刀疤一定是聽了黑頭告狀,今天來報複了。”雲瀾聽完,往刀疤的後麵掃去,果不然看到黑頭坐在草垛上,陰騭地笑著,準備看一場好戲。雲瀾看到校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們這一塊,於是便準備硬著頭皮去與其交涉。然而此時趙霽抓住了雲瀾的手腕,笑著說:“瀾哥,你別去,看來是躲不掉了,我去和他們撲。”說完便準備往刀疤的方向走去。雲瀾心裏一熱,但此時刀疤卻指著趙霽放聲喊道:“你給我滾開,老子要的是你旁邊那小子!”雲瀾看到刀疤又將手指指向自己時,本能的一驚,進而怒火中燒。他們兩個的情況黑頭一定向刀疤說過,知道趙霽是習武之人,而自己對習武一竅不通,是個好捏的軟柿子。可你這麼赤裸裸的當著這麼多人挑釁老子,老子就算什麼都不會,可尊嚴不能丟!心裏打定主意,雲瀾便向刀疤邁去。趙霽知道雲瀾不通武藝,連忙拉住雲瀾,焦急地說:“瀾哥,你打不過他的,還是我幫你上吧!”“霽弟!”雲瀾雙眼凝視著趙霽,正色道:“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他頓了頓“但是,人家已經欺負到我們臉上了,更何況,指名道姓找我對撲,我若是臨陣退縮,這輩子我都會瞧不起我自己的!”趙霽和遲暖瞪大了眼睛望著雲瀾,看到他如此堅定,堅定得如此無法回絕時,趙霽點點頭:“瀾哥,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為弟一定取他們性命!”雲瀾一聽,心頭一暖,哈哈大笑著說:“你小子這麼瞧不起你大哥,我一定把這混球打得屁滾尿流,哭爹喊娘。”遲暖也關切地說:“瀾哥你一定要小心啊!”雲瀾嗬嗬一笑:“多謝兄弟掛懷,我一定小心。”
在雲瀾的前二十年人生中,日複一日地上學,回家,打遊戲,高考,上大學。人生毫無波瀾。談過幾個女朋友,但都吹了,如果不是他穿越了,他甚至會將這種平凡的日子過一輩子也說不定。盡管他來到這個世上,也就是戰國時代已經快一周了,他不知道此生是否還能回到2015年,但他卻還沒有真正地融入這個世界,因為他還缺少一顆勇敢的心,一顆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心。如果連這點準備都沒有,哪怕他能過逃脫此劫,那以後呢?在這個大爭之世他又能走得多遠。尤其是看到趙霽能文能武時,他更堅定了這個想法:我一定要走出一條屬於我自己的路!
抱撲和後世的摔跤差不多,但抱撲有個很重要的不成文規定,那就是如果兩個人對撲沒有人認輸的話可以一直打下去,直至一方死亡。所以這不是一個弱者的遊戲,而軍隊裏這種遊戲及其盛行,在於在這個以爭心立世的時代,沒有什麼比力量更重要。“來啊!爺爺今天要打翻你!”雲瀾喊道,他一邊向刀疤走去,一邊抬起右手在自己脖子上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這就是後世鼎鼎有名的割喉禮。這個時代的人那裏見過這麼熱血沸騰的動作,這麼充滿嘲諷和男人的動作將校場的氣氛完全推向高潮。“幹死他!幹死他!”的聲音此起彼伏。而刀疤皺著眉,整個人的表情像是被鬥牛士挑釁的公牛一樣怒不可遏。嘈雜的聲音也吸引了烽火台上一位穿著戴著高冠,身穿華貴長袍的老者。老者指著烽火台下的校場,問道:“下麵在幹什麼,怎麼這麼吵?”身邊的將官不是刑不佞還是何人,他立馬躬身一禮,謙卑而諂笑地說:“稟報上大夫,這是士兵們在抱撲,隻不過平時都是三三兩兩圍著,今日竟有這麼多人圍觀,實在奇怪,要不末將派人下去查探一番。”老者搖搖手,“算了算了,我們也看看他們撲一回,見識一下我大燕將士的厲害。”後麵的隨從皆應聲道:“喏!”
而場上的雲瀾卻不知,他將因這場抱撲而改變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