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有其他事?”唐遠之見金竹歎氣,便放下碗問著。
金竹拿起包子塞到唐遠之手上,讓他繼續吃,一邊歎氣說著,“平平也跟著花若回來了,佑安,宋青珂的事怎麼說?”
“當初簽寫了契約,那他就得履行。”唐遠之說著,淡淡開口,可宋玉書卻怎麼都不肯開祠堂除宋青珂的名,如今還跑來清風殿跪求他,已經是跪了兩天了。
金竹皺眉,托腮,“簽了契約是得履行,宋玉書有點任性了,哎,不對啊,宋玉書還是我金家的管事呢!我現在忙得要死,他居然還有空去跪清風殿!”
金竹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揚聲喊著,“文來叔!文來叔你來一下!”
已經來到青書苑候著的金文來忙匆匆進去,恭敬躬身拱手,“主子,小的在。”
“文來叔,你和阿六去一趟清風殿,看見宋玉書了就問他兩句話。”金竹說道,一邊接過唐遠之遞過來的絹帕擦手,一邊說著,“第一句話是,可還是金家的管事?第二句話是未曾請示主家,就擅離職守可是宋家的規矩?”
金文來仔細的記下來,又重複了一遍,確定沒有一個字都沒有錯後,就恭敬拱手離開了。
唐遠之在金文來離開後轉頭對金竹笑道,“昨日父親還和我說,說文來叔做管事是屈才了。”
“文來叔和林叔不一樣。文來叔打小就跟著我爹走南闖北的做生意,是我金家著力培養的大管事,他是我們金家的三大管事之一,等林叔回來了,文來叔就得回我金家的管事局,接下來可是五年一次的管事考核,文來叔可有得忙了。”金竹說著,又歎了口氣,他也要很忙很忙了。
唐遠之抬手輕輕的摸著金竹的頭,柔聲說著,“到時候我也來幫忙?”
“算了吧。你呀,手裏的盤子比我大多了,我這裏還好,等林叔回來了,尚老他們也回來了,自在局的事情,尚老他們也能幫忙處置了。我大姐姐雖然成親了,但她之前管的生意還是要給她管,而且是作為我姐姐自己的私產。”金竹說著,嘿嘿一笑,“這是我金家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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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的清風殿門口,宋玉書沉默跪著。
來來往往路過的都有些糾結的看著宋玉書,但沒有人私下指指點點竊竊私語,隻是都有些目光糾結的看著清風殿中正在低頭抄寫冊子的宋青珂。
宋家嫡係在禹州一戰中,隻剩下了宋玉書和宋青珂,蘇家就隻剩下一個蘇煜,眼下兩家都在辦喪事。因著之前宋家蘇家和東陽公主勾結構陷唐家一案,宋家,蘇家的喪事都辦得非常安靜。
但……
宋玉書卻來跪求閣主取消和宋青珂的契約!
至於這契約是什麼?為什麼要取消?沒人知道,也沒人敢問。當宋玉書第一次跪求的時候,閣主就已經很不悅了。
有人偷偷爆料,宋青珂已經在戶部直接登記改名為張青珂了!這讓人十分驚愕,據說整個金陵的世家圈子差不多都嘩然了!
但宋……不對,張青珂非常坦然,平靜,如往常一樣進進出出。宋家的喪事也有去辦,但宋家活著的族老非常生氣!不許張青珂進入祖祠!
聽去祭拜的人說,張青珂很平靜,在祖祠外磕頭三下就走了。
李璟羽慢吞吞的走了進來,看了眼宋玉書,又看了看裏頭抄書幹活的張青珂,歎了口氣,幹脆蹲在了宋玉書跟前,“你夠了吧。這事你跪上十天半個月也沒用!”
宋玉書抬頭看向李璟羽,“小郡王,這是我必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