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他摟入懷中的櫻心,兩頰更加的粉嫩,如同秋水般的眸子裏滿是柔情,沒有一點刻意的聲音卻變得溫柔無比:“將軍”。
自從她知道白相卿的名字時,她一直都在想,自己見到他的時候該怎麼稱呼他,甚至在方才她低著頭在想,自己該叫他什麼。可此時她卻根本沒有去想,‘將軍’兩個字便已出口,也許是因為她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都隻知道他叫將軍的原因,所以在內心深處才會一直這樣稱呼他。
這一聲溫柔的呼聲,讓白相卿意識到了自己似乎有些失態,他趕忙將櫻心扶了起來,暗中長呼了一口氣,心中才稍微平靜了些,也不禁為自己的方才的行為感到可笑,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傻裏傻氣的了。這分明是自己的家,卻緊張的解釋著自己不是壞人,想著白相卿還自己搖了搖頭,笑出了聲。
這莫名其妙的笑聲讓櫻心更加的慌亂,她並沒有看到什麼好笑的東西,可是將軍在笑什麼呢。
“將軍?”櫻心有些疑惑,聲音中有顯得怯生生的又叫了一聲。
“哦,哦,姑娘,那個,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白相卿一說完這句話就開始自責,怎麼可以這麼說呢,這樣她會不會覺得我是在質問她。
櫻心並沒在意他話中有沒有其他的含義,但是這個問題就讓她不知該怎麼回答。實話告訴他嗎,可是他都要成親了,不把自己的心事告訴他,卻又怕這以後都沒有機會說,隻能看著他娶公主了。
櫻心的躊躇看在白相卿眼中,讓他誤以為櫻心誤會了自己,所以才不回答。
“姑娘,我沒有其他意思,隻是我記得我們上一次見麵是在‘醉墨’,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白相卿說完害怕櫻心不知道醉墨,又解釋道:“就是那片櫻花林。”
“不,不是。”櫻心著急之下急忙否定,她想說不是在櫻花林,我今天才剛剛看到過你,就在大街上。但她突然感覺自己說話不夠溫柔,害怕他誤會自己不是一個賢淑的女孩,所以硬生生的把後麵的話咽了下去。
“不是什麼?”白相卿聽得出她的並沒有說完,可他不知道她想說不是什麼,說她沒有誤會自己話中的意思,還是說她不是那個女孩。
“將軍,我們上次相見不是在‘醉墨’。”櫻心放慢了語調,聲音輕柔的說道。
白相卿這才放下心來,原來她說的‘不是’是說這個,但他想了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在什麼時候再見過眼前的姑娘,如果自己見過,自己不可能沒有認出來啊。
他看了看櫻心,又仔細的回想了一遍,還是沒有印象,他確定自己確實沒有再見過眼前的女子,但不知為什麼,他在她的麵前,即使是確定的事情,說起來也好像沒有底氣一樣。
“我實在想不起再在哪裏見過姑娘。”白相卿要是對別人,此時絕對會是簡單的一句:“絕不可能”,但對櫻心,他好像忽然就不是自己了。
櫻心心中竊喜,原來龐少白沒有騙自己,將軍那天真的隻是因為人多沒有認出自己。心情好了,說話也輕鬆了起來。
“將軍,你說過你會娶我的。”櫻心模仿著當日自己那種沮喪與悲傷的聲音喊道。
白相卿再次仔細的打量起櫻心來,腦海中終於找到了那一幅畫麵。
“那就是我,將軍,你不記得了?”櫻心笑著指著自己的鼻子道。
“原來那日就是姑娘,在下眼拙,沒想到與姑娘擦肩而過卻沒認出來,要不是姑娘今夜至此,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姑娘呢。”白相卿抱歉的道。
“將軍,別姑娘姑娘的叫了,我有名字的,我叫櫻心。”櫻心道。
“櫻心,櫻花本有心,多作憂傷。”白相卿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曾隨口說的一句話。
“是啊,將軍,你還記得這句話啊。”櫻心高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