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怕不怕?”老頭子偏身看了柳風一眼,笑著問道。
“有你在,我有什麼好怕的,如果打不過,大不了我跑路,反正有你來斷後。”柳風玩笑道。
“你小子……”老頭子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看著柳風二人還在那閑聊,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裏,領頭的人不禁怒了:“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上!”
那人話音剛落,兩撥人便叫囂著舉著棍棒刀子衝了上來。
柳風臉色淡然,腳掌一旋,轉了個身,與老頭子背靠背而立,這樣一來,兩人好歹能應付前後兩撥敵人,不至於腹背受敵。
有人說過,你敢把後背交給的這個人,一定是你生命中最重要最信任的人。柳風現在想來,覺得現在的他和老頭子還真應景。
柳風詭笑地看著衝過來的敵人,接起一個瀟灑的抬腿勾首,躲過進前兩人的攻擊,握著刀子迅速反手朝離他最近的人的喉嚨劃去。
那人慌忙將腦袋躲開,卻不曾想柳風的目標根本不是他的喉嚨,刀子忽然又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割向他的胳膊。
“噗哧!”
柳風嘴角勾笑手起刀收,輕描淡寫間,那人胳膊已經鮮血狂飆跌倒在地。
柳風聽到老頭子那邊同樣也有鮮血狂飆的聲音傳來,想來是用了和他一樣的方法,二人就連得手的時間都幾乎一致。
隻不過兩人現在都還沒有殺人的念頭,因此出手的目標並不是要害。
一擊得手後,柳風與老頭子瞬間旋轉互換了身位,隻聽風聲在耳畔飛過,兩人借著交錯轉身之時,又躲過了不少對方的攻擊,默契程度已經完全不需要用言語溝通了。
就在兩人轉身的瞬間,兩邊又各有兩人的慘叫聲傳來。
就這樣,柳風和老頭子不斷的躲閃、進攻、身形交錯,如在演繹一段華麗優美的死亡舞蹈,構築一堵堅固的圍牆,任那夥人如何都破不了。
就在柳風打得正亢奮的時候,眼睛的餘光不經意間忽然瞄到不遠處的角落,似乎有個人影晃動了一下,而後有個飛物映著月色閃著幽冷的寒光飛了過來,看那目標,正是老頭子。
柳風暗道不好,忙驚叫了一聲:“老頭子小心!”
可是還是晚了,柳風隻聽到老頭子悶悶地“哼”了一聲,護住了左臂,似乎是被這飛物擊中受傷了。
“一定是剛才的那個黑衣人。”柳風在心底咬牙切齒地想著,不過那黑衣人打傷老頭後,好像沒有再出手的意思,似乎是想讓柳風二人和這夥人兩敗俱傷,他來坐收漁翁之利。
隻是眼下,還是得先把這夥人解決掉才行。
“你們如果再不走的話,就別怪我下殺手了!”柳風的臉色忽然陰沉如山,聲音冰冷徹骨。
現在老頭子受傷了,柳風的怒火一下子也被激發了出來。
聽到柳風的話後,這夥人有一刹那的遲疑,顯然他們也自知不是柳風的對手,不過他們的老大都沒有發話,他們自然也不敢停手,隻得硬著頭皮頂了上來。
“老頭子,你先自保就行,他們都交給我了!”見這些人依然不知好歹,柳風冷哼一聲,眼睛血紅的迎著這幾人衝了上去。
一名小弟的刀子勾向柳風的小腹,後者冷笑一聲,直接迎上去手腕旋轉,側手擒住了這名小弟的胳膊,重重的一腳踹出,直接將這人踹飛了數米遠,同時還連帶著同伴砸在了他們身上。
擒賊先擒王,因此柳風現在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方才那個領頭說話的人,而身前敢擋路的人,全部都被柳風打退。雖然柳風沒有動刀,但也會讓這些人暫時喪失戰鬥力,甚至要修養數日才能好。
那個領頭的似乎也意識到了柳風的目標變成了他,幹咽了口唾沫,眼珠流轉間,終於撒腿向後邊跑邊叫道:“我們……我們撤!”
聽到他的話後,眾小弟也是如獲大赦,慌忙跟著老大一起向胡同出口處跑去。
見狀,柳風這才鬆了口氣,如果這些人一直與他糾纏著,他還真怕暗處的黑衣人再次出陰手,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才難防。
柳風趕忙來到老頭子跟前,見後者靠在牆邊嘴唇有些烏黑,立時明白那黑衣人所使的暗器上一定有毒。
“小子,你趕緊走吧……我來斷後……”老頭子輕輕推了柳風一下,輕聲道。
“死老頭,你在說什麼呢!我都還沒死,你怎麼能先死呢!”柳風輕輕敲了下老頭子的腦袋,眼睛卻漸漸濕潤了。
“那你小心點不可大意……從這個黑衣人剛剛出手的暗器來看,他的實力也不弱……”老頭子緊握了握柳風的胳膊,叮囑道。
“嗯。”柳風重重地點了點頭。
夜色中的黑衣人聽著兩人的對話,終於從黑暗處緩緩走了出來,停在柳風十數米處負手迎風而立,盡管蒙著麵,他的眼睛卻如星辰般明亮。
柳風慢慢站起來轉過身子,臉色凝重地看了這人一眼。他知道,接下來這一戰才是硬戰,如果輸了,他和老頭子可能就都走不掉了。
“看來……你和這些人不是一夥的?”柳風淡漠地道。
“嗬嗬……我怎麼會有這麼廢物的同夥,他們隻是我的棋子而已,可惜他們這麼多人居然傷不了你們分毫。”黑衣人終於開口了,聲音清澈明亮,悅耳動聽,竟是個女人。
聽到黑衣人特有的女性聲音,柳風微微詫異了一下,算是挺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