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堅決，李甚知道自己再說什麼寧澄都聽不進去，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去收拾行李。
十多分鍾後，李甚在寧澄的監督下拿著自己所有東西離開，關門聲響起，寧澄心中卻沒有絲毫報複的快慰，他心裏空的隻剩下冰涼的空氣，這些涼氣像刀子，在他每一次呼吸時刺穿他的肺腑，鮮血淋漓。
“呼——”寧澄緊繃的脊背塌下來，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他的驕傲不允許他為了一個渣男展現自己的脆弱。
現在他需要做的不是傷心，而是通知周燕再給他找一個助理。
“嗡嗡！”手機振動兩下，寧澄拿過手機點亮屏幕，，發現是周唐給他發了消息。
周唐：聽說京市下大雪了，好羨慕你和李甚可以一起堆雪人，你有了男朋友，等我回去和你打雪仗肯定也打不過你了，傷心。
下雪了……
寧澄控製不住自己跑到窗邊，外麵的地麵已經覆上了一層白色，雪天路滑，外麵車比平時要少很多，想到李甚才下去不久，寧澄握緊手機，正要打電話叫司機接李甚的時候，窗外車燈亮起，是一輛出租車，熟悉的人影提著行李箱坐進去，寧澄怔怔看著出租車開遠。
李甚走了。
寧澄在窗邊的地毯上坐下，心髒破開一個大洞，窗外的雪花隨著北風一起吹進來，將他一點一點凍僵。
寧澄在窗邊睡了一夜，屋內暖氣足夠，他醒來時隻是鼻子微微有些不通氣，拿起正在響鈴的手機，寧澄看見周燕的名字，遲鈍的大腦來不及思考，手已經下意識接通了電話。
“喂，燕姐。”寧澄聲音沙啞，悶悶的。
周燕聽出他聲音不對勁，緊張地問：“你哭了？”
寧澄揉揉頭發，看著自己在玻璃窗上的憔悴倒影，道：“沒有，晚上睡覺掀了被子，有點著涼。我有什麼好哭的，你什麼時候看我哭過？”
以前拍戲再苦再累的時候他都沒掉過一滴眼淚，甩了一個渣男這種小事就更不值得掉眼淚。
“馬上進組了，你記得吃藥，緊要關頭千萬不能生病。”周燕叮囑完，頓了頓，小心翼翼問：“剛才李甚給我打電話說他離職了，讓我給你找個新助理。李甚他是不是想做演員了？”
寧澄沉默片刻，冷漠道：“不知道，他的事情和我無關。”好像之前那個隻在李甚麵前乖巧的人不是他。
李甚沒有將他離職的前因後果告訴周燕，寧澄心裏鬆了一口氣，那麼丟臉的事，被任何人知道他都會受不了。
李甚……隻要想起這個名字寧澄心裏就會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夾雜著淒風冷雪，身體內的血涼了一半。
“他是什麼打算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對和我無關的人沒有興趣，新助理盡快找，以後不要在我麵前提前助理的名字。”
“如果沒事的的話我掛了。”
寧澄一口氣說完，按下掛斷鍵，將手機扔到一邊，起身去洗漱。
明天就要進組，李甚也在劇組，他不能讓李甚看見這樣狼狽的自己。
裝可憐可以，他不能真的可憐。
下午寧澄化好妝，讓自己看起來神采奕奕，才出門去公司。
周燕找了幾個助理人選供他挑。
寧澄敲門走進周燕辦公室，對周燕點點頭打招呼，“燕姐。”戴著墨鏡將周燕辦公桌前的三個人打量一遍。
看見一張略微熟悉的臉，寧澄隨手指了下她，道：“就她吧。”如果沒有李甚，這個女生本來就應該是他的助理。
周燕讓助理孟朦帶女生去簽合同，等其他人都離開辦公室，周燕從辦公桌後走出來，擔憂地看著寧澄道：“看你臉色有點憔悴，是不是沒喝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