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與我同行 自打我參加了前任的葬禮後,每天都會做同一個夢,在夢裏總會出現一把血糊糊的鐮刀像是長了腿一樣追著我跑,就像這次,在那把鐮刀要抹上了我的脖子時,我猛地一睜眼,便從馬紮凳上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眼巴巴的望著天,額頭上則是密密麻麻的汗水。
“這咋還睡毛楞了。”趙瞎子見狀便扶了我一把。
我擺擺手,表示沒事。可那個夢卻讓我心有餘悸,甚至還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又做夢了?”趙瞎子問我。
我點點頭,臉上的表情依舊是很難看,趙瞎子見狀便安慰道:“別多想了,那男人又不是你真的前任,不過是個客戶而已,放心,纏不上你的。”
看了他一眼,我勉強的擠出了一個笑容,趙瞎子口中的那個男人叫陳兵,是我做婚托列表的前任之一,但他卻是個名副其實的Gay,相比於那些死肥宅油膩男,陳兵這個人屬實還是不錯的,就是有點可惜了,三十還不到,就死了。
當然,如果不是因為他死了,我不會在他媽聲淚俱下的接過錢跟他舉辦冥婚,也不會遇到那個拿著鐮刀的變態男人,更不會大晚上的衝上馬路,差點被大卡車撞飛……
由於驚嚇過度的我,昏迷了整整兩天,醒來的時候還上新聞了,新聞的內容是‘一對相戀多年的情侶,男方因病去世,女方不棄誓言,舉辦了冥婚,就在當晚,女方疑似中邪衝上馬路,撞車昏迷……’
我也有給陳兵他媽打電話問明原因,但是她在電話裏沒好氣的吼了我幾嗓子,大概的意思就是我躺進了棺材後,陰婚儀式都差不多舉辦完了,可我像是發瘋了一般突然從棺材裏蹦出來,還把陰陽先生的腦袋給打了,然後就滿廳的跑,最後跑了出去,衝上馬路……
對於陳兵他媽說的事情我完全沒印象,但是看到卡裏多出來的一萬塊錢,那天的事我也就不多糾結了。趙瞎子怕我出什麼事,特意去寺裏給我求了一道符讓我戴在身上。
其實我自己也覺得挺晦氣的,難道是因為我快到本命年,命中有道見鬼的坎兒?
正想著,麵前多了一個黑影,我微微皺眉,抬起頭發現站在我麵前的是一個中年男人,他上下打量了我一會兒,帶著質疑的口吻說:“你就是鄭多多,天眼少女?”
摘下太陽眼鏡,也斜著眼睛看了看他,然後掀起劉海兒露出額頭上的一道疤,“天眼少女就是我,你想算什麼,驅邪,財運,還是看風水?”
男人從懷裏掏出一張名片,我接過看了一眼,上麵寫著的是‘翔合建築公司,經理助理王浩信’。
“你好,我們老板聽別人介紹,在這片兒,你天賦異稟,所以想請你出門看看風水。”
“天賦異稟有點誇張。”我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是心裏則是樂開了花,把名片塞進上衣兜裏然後和他說:“我出門可是有點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