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始二十三年年七月,皇上下旨,向民間募兵,並下令京城龍武軍開赴南方隋州駐紮,民間所募軍士亦全部調往,充入龍武軍序列。由領兵大將軍方誌祥負責統領。
同時,皇上還下旨,將拱衛京城的龍驤軍五萬餘人盡數調出京城,派往邊境齊州駐紮,而大楚境內南方各州府的地方駐軍,則抽調半數開赴西北駐紮。
至此,大楚舉傾國之兵,將南方,北方,西北三處全部用於防衛外來侵略。成犄角之勢,一旦哪一方有變,立馬舉兵救援。
八月的京城,已是盛夏,烈日照射著大地,京城內如同火爐般灼熱。
養心殿內,皇上,太子,刑部尚書繆文謙,刑部侍郎方守義,大理寺正卿慕容雲,少卿蕭逸真,王懷遠等人,此時卻眉頭緊鎖,神情專注,麵色嚴肅。
良久,皇上喝了口涼茶,道:“諸位愛卿,案子進展如何?”
慕容雲瞧了瞧繆文謙,見他也在瞧自己。兩個一老一小都各自無奈的搖了搖頭。
皇上又好氣又好笑,“一個是堂堂的刑部尚書。一個是大理寺正卿。怎麼讓你們破一個殺人案就這麼難?慕容雲,上次你隻用了兩日便破了聽鬆山失蹤案,怎麼這次卻不行了?”
“皇上,其實也不算是一點線索都沒有,隻是……太模糊罷了。”
皇上此時來了興趣,將茶杯放在一邊,道:“那你且細細說來。”
慕容雲看了看繆文謙,點了點頭,道:“從七月份到現在,京城一共三名女子接連慘死。兒臣都和繆大人驗過屍體,發現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所殺的女子都是那些清清白白的官宦之家的千金小姐。凶手作案的手法極其殘忍,而且三人死前都曾被凶手給玷汙過……”
“那不就是江湖中的采花賊為非作歹了?”太子奇道。
繆文謙搖了搖頭,“若是如此倒還好說,隻是讓我和慕容大人奇怪的是,凶手奸殺了三名女子之後,卻將她們剖腹挖心,赤身裸體的丟到女子家門口,人首分離。若是尋常的采花賊,就算殺人,為何要做的如此殘忍。而且還讓我們不解的是,那死亡的三名女子生前都並未有過交集,為何凶手要殺她們三個。”
皇上聞言冷冷一笑,“禦史大夫的小女兒,魯國公的小孫女,禮部尚書的長女。那個凶手還真會挑人。”
慕容雲張開口剛要說些什麼,忽然殿外一名小黃門飛快奔來,人還沒進殿,便高聲大呼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快,快。”
眾人愕然望去。皇上不滿的皺眉道:“何事喧嘩?沒見朕與大臣們商議正事麼?又跑又吵,成何體統!”
小黃門這時已跨進了殿門,聞言撲通一聲跪下,喘著粗氣顫聲道:“皇上恕罪,奴才有緊急之事稟報。
“何事?”
小黃門抬起頭,望向方錚道:“太子殿下,您府裏的下人在西宮門外跪求奴才通稟殿下一聲,太子妃她剛才腹痛難忍,禦醫說,怕是要生了!太子爺,您還是趕緊回去看看吧”
此言一出,滿堂畢靜,半晌無人出聲。
太子原本正在喝著涼茶,聞言“噗”的一聲,嗆了好久。
“要,要生了?這麼說, 我要當爹了?”太子仍舊楞楞的自語道。
皇上滿臉喜色,拍了拍太子的肩膀,大喝道:“還愣什麼愣,你這傻小子還不快點回去。朕和諸位隨後便至。”
太子跳了起來,神色一片狂喜,也顧不得向皇上告辭,徑直往宮門外衝去。
太子府內,趙管家在台階下急明小的轉圈,嘴裏不知在喃喃自語著什麼。太子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心中大喜,迎了上去,道:“殿下,快。太子妃要生了。”
太子此時心情卻不知該如何形容。他和繆思思成親七年,好不容易懷上了孩子,熬過了十個月,孩子又即將降臨,初為人父的喜悅使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廢話不多說,思思現在情況如何?禦醫,產婆有沒有到齊?”
趙管家點了點頭,“太子妃午飯之後肚子就疼痛難忍。後來禦醫把了下脈,說是要生了。所以老朽讓幾個人將太子妃攙扶到廂房去了。穩婆,產婆都一一的請來了。”
說話間,太子匆匆忙忙跑到了小院,抬眼一看,卻見院內站著不少人。房門的簾子不時被掀開,丫鬟們和穩婆端著熱水。白布,被褥不停的出出進進。場麵非常忙亂。淩晗挺了個大肚子,此時正走來走去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姐,思思怎麼樣了?孩子可曾生出來?”太子一見到淩晗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