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這是……”王懷遠瞪大了眼睛。
慕容雲輕咳了一聲。瞥了眼怒氣衝衝的南宮闕,隨口敷衍道:“沒什麼。南宮公子有心想和我切磋切磋。這不是互相切磋武藝嘛。啊對了,懷遠你剛剛說什麼,出什麼事了?”
王懷遠心知慕容雲在糊弄他,但也懶得去計較。聽到慕容雲問他話,急的跺了跺腳,“慕容大哥,出大事了。剛剛下山去報官的下人們,他們在半山腰的一個叢林裏發現了羅千月的屍體。”
“你說什麼?!”慕容雲和南宮闕異口同聲的驚呼道。羅千月死了?他死了豈不就是將慕容雲先前一切的推斷否認了一大半了嘛。張繡死了,尚可以解釋是羅千月所為,可羅千月一死,那凶手有會是誰?
慕容雲看了看南宮闕,立即對王懷遠說道:“屍體在何處?”
“屍體已經被人帶到楓葉樓的一間柴房裏了。現在李樓主十分生氣,大哥你還是快點去看看吧”
慕容雲點了點頭,一手一揮,“走,我們去看看屍體。”
羅千月的屍體正如王懷遠所說,停在一間柴房,他的屍體旁邊,還停放了張繡的屍體。隻不過張繡死的太慘,到現在頭都沒有找到,膽小的人連他屍體都不敢靠太近。
這裏雖說是柴房,但是先前打掃的幹幹淨淨,所以並無多少灰塵。李杜飛急的在柴房外團團轉,他請人來做客,原本就是為了附庸風雅。可如今一連死了兩人,凶手卻毫無著落,這讓他以後怎麼見人。他還怎麼向死者家屬們交代。
東方皓雙手抱胸,愁眉苦臉。東方世家雖說隻不過是二三流的世家。但他作為家中長子,養尊處優,嬌生慣養。雖說武功是不錯,但從來沒有真正殺過人過。更何況一連死了兩個人,誰也不能保證下一個死的就是他了。相比較東方皓的恐懼,吳起賢顯得比較淡定。他行走江湖四十餘年,手上也曾殺過一些人,活人尚且不怕,又豈會被兩個死人給嚇到。至於凶手下一個目標是誰,他自信以他的武功,凶手要殺他,恐怕也不會這麼簡單。
而至於張桓,自從張繡死了之後就一直哭。一口一個的罵南宮闕是殺人凶手。大家雖知南宮闕是無辜的,但見張桓罵的這麼起勁,哭的那麼悲慘,竟也信了三分。
慕容雲帶著南宮闕還有王懷遠趕到柴房外。李杜飛見到他,眼前一亮,立馬迎了上去。“慕容公子,我的下人下山之時發現了羅千月的屍體。這才一天時間,楓葉山就一連死了兩人,你看這事……”
慕容雲拍了拍李杜飛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我是不會袖手旁觀的。無論如何也要為死者還個公道。”
慕容雲提出要看一下屍體,李杜飛自然不會拒絕。慕容雲叫上王懷遠隨他一同進去,而南宮闕則暫時留在外麵,南宮闕瞥了眼要殺人似得張桓,“哼”的一聲,走到一架長椅旁,坐了下來。
柴房內,慕容雲輕輕掀起蓋在羅千月身上的那白布。羅千月長得並不醜,但也不算英俊。屬於平庸的那種類型。仔細看去,羅千月身上並未受傷,脖子上也沒有勒過的痕跡,也看不出中毒的樣子,那他是怎麼死的?
王懷遠對著他的腦袋看了許久,忽然“咦”的一聲,捅了捅慕容雲,指了指羅千月脖子處,奇道:“慕容兄,你看他脖子這裏,有很小的傷口。”
慕容雲湊進一看,果然在他的脖子處,看到很細小的傷口。似乎是被針給刺過。若非王懷遠看得仔細,他還真忽略掉了。
“這傷口……似乎是被什麼暗器給刺進去的。”王懷遠摸了摸下巴,分析道。
“暗器?”慕容雲從懷裏掏出一小塊磁石,放到那細小的傷口之處。隻見沒過多時傷口處漸漸出現一枚小小的銀針。當它全部被吸出來之後,這才徹底看清楚銀針的模樣。
這枚銀針十分短小,就如同繡花針一般。針尖透過陽光照射,依舊可以看見是藍色的。很明顯上麵塗了劇毒。慕容雲小心翼翼的將那枚銀針放進一旁備好的盤子內。然後繼續觀察屍體。
“慕容大哥,你說這兩起凶案的凶手,是不是同一個人?”
慕容雲搖了搖頭,“這個倒是不太好說。先前張繡死了,我一直懷疑是羅千月所為。而現在連羅千月也死了,這個案子又變得撲朔迷離起來。我就總覺得我們是被凶手給帶入一個局裏了,一直被他牽著鼻子走。至於凶手是不是同一個人,還真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