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碰的一聲響,那勁風將他身後的上等瓷瓶擊碎。落地成了碎片。
淺幽輕輕地皺眉,是自己的錯覺嗎?在剛才那薛百草轉頭的一瞬間,淺幽似乎看見他那隻被頭發遮住的眼睛好像是紅色的,而不是黑色的。
紅色的眼睛?
但是淺幽剛想仔細看的時候,他那如同墨玉一般的頭發又遮住了他俊俏妖孽的臉。
薛百草鳳眸微微的一凝那地上成了碎片的瓷瓶,狹長的眉宇一挑,對視上夜冰寒道:“冰寒,這個瓷瓶很值錢的,那可是花了我不少錢呢?你怎麼這麼忍心將它打碎啊?”
薛百草隨即修長的手又一撩,接住飄然在榻邊的墨發,鳳眸內是無限的傷痛,隨即站起身來,心疼道:“冰寒,你賠我頭發,可是花了多大的功夫才能夠保養的如此滑潤細膩如錦緞啊。好吧,看在你我是認識多年的朋友的份上,我就少算點好了,這古董瓷瓶原價十萬兩黃金,這墨發麼?也少算點好了,五十萬兩黃金好了。”
這薛百草站起來之後一邊整個人更加的妖豔華美。那般施恩的口氣。
葉淺幽聽得這話,不由得嘴角惡劣的抽搐幾下,這個男人真心的好無恥啊,但一眼看那瓷瓶,頂多也就是一千兩,他倒是好,喊得是天價了。還有,那墨發,是他自己言語挑釁在前,如若此刻夜冰寒不動手,她也是要動手的,可是沒有想到這個男人那幾根墨發就是寶貝了。擦的,五十萬兩黃金,虧他敢睜眼眼睛亂喊價,果然是地地道道的商人,而且是商人之中的極品。
夜冰寒精致華美如天神般的臉上絲毫沒有表情,如畫的眉宇絲毫沒有動一下,隨後優雅飄然的收回手,他依然抱著優雅的落座在檀香木椅上,他的眸底深冷如寒譚的冰冷之氣,擴散在周遭,連帶的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冷冽的森寒之氣。眸底染著肅殺之氣。
呃?薛百草狹長的眉宇微一動,呃,這個男人今天居然生那麼大的氣?他有得罪人家麼?有得罪人家麼?真是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這個夜冰寒從來不將女人當做一回事兒,自己又不是不清楚他,現在這個家夥怎麼跟吃了槍藥一般?
這邊薛百草還在自我怨艾之中,他分明就是知道眼前的夜冰寒是因為什麼才出手,而且更加知道自己分明就是故意的。隻是他內心的詫異還是非常大的,鳳眸內一絲精光閃過。麵容之上一種了然之意爬上。隨後緩步走到夜冰寒的身邊坐下。妖豔的紅唇微微一勾,唇邊掛起揶揄的笑意:“好啦,好啦,不要生氣來,我不碰這個女人行了吧?瞧你寶貝這個樣子,你不是要我給她治病嗎?我總要好好地觀察觀察嘛!”
“你摸她手腕的脈搏就可以,再亂摸,我剁下你的手。”夜冰寒冷著臉說。
“真是啊,這是求人的態度嗎?”薛百草的眼睛轉了轉,“你是喜歡這個小女人吧?你要是喜歡,那我就不亂動了,朋友妻不可欺嘛,何況是我們這樣的交情。”
夜冰寒的小臉微微地紅了下,他點點頭:“沒錯,這是我喜歡的女人,唯一喜歡的女人,你好好地給我治療,要是治不好,我殺了你可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