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如何自圓其說(2 / 3)

如此說,楚蓮若哪兒還有心情去想那些不定什麼時候才能水落石出的巧合,她現在最擔心的則是胥陽,這一般普通人或許不會發現胥陽在她夕顏宮裏藏匿著,但是胥容若是來的話,他貼身的影衛一定會跟著來的……

但是她雖然心中有些擔憂,但是胥陽與卿卿暗地裏都沒有什麼舉動,這樣的話大概證明,那些人於他而言,大概是不值一提的吧。

也是,他又不與其正麵為戰,不過是隱藏自己的氣息,這一點胥陽的能耐要是辦不到的話,他如何這幾次正大光明的出現在她的夕顏宮之中。

上官文慈看了她一眼,楚蓮若緩緩出聲,“文妃,這畢竟是你哥哥,若是在這裏不明不白的被殺了,又或者是因為你的關係而被放了,那在此地的禁衛軍都不好向皇上交代。”她這話明裏暗裏都是在讚同那副隊長的話,此事必須得報給胥容。

其實即便她不言,那副隊長不提,這裏的事情也早就有人報告給了胥容,畢竟如今她的夕顏宮可是多方關注的重點,發生了什麼事情,根本就沒有秘密可言,當然這些都是他們願意露出去的算不上秘密的秘密。

“主子,若是想要繼續在這兒待著的話,我去屋子裏搬一把椅子出來。”思微扶著楚蓮若,卿卿見其幾乎將全身的重量倚在了她的身上,言道。

“也好。”卿卿進去內間的時候,她同時瞅了一眼上官文慈,見她也是半靠著素容,不過比她卻是要好上許多,畢竟身負武功!

須臾,她道:“來人,給文妃也搬一把出來。”楚蓮若吩咐著,這夕顏宮裏畢竟她是主。

那邊被上官文慈認作哥哥的人卻一直在她三丈之距之外停住,對於他們說的將他給送去皇上跟前的話題充耳不聞,眼裏隻能看得到上官文慈。

這邊楚蓮若心中一歎,似乎這人真的和上官文慈有不淺的關係,但是至於是不是她哥哥,昏暗的燭火下,她倒是看不大清楚長相,甚至那一道猙獰的疤痕都在卿卿刻意的身體掩映下看不清晰。

卿卿再出來的時候,已經將一把椅子放置在她的身後,因為她本一直靠在思微的身上,思微的身子也將她的視線給擋住了一部分。

“思微,卿卿,我沒有那麼無用,文妃都不怕的,我如何會怕,你也太小看主子我了,如今生死大事我都經過了一遭又一遭,這點外貌問題還不至於引起我的恐慌。”楚蓮若低聲說道,雖然心中對於思微與卿卿的舉動感覺很是溫暖,但是她也是可以獨當一麵的。

其實她心中突然生出了恐慌,若是有朝一日她習慣了這樣幾乎到了極致的保護,再失去的時候,她還能夠接受得起麼?答案肯定是否定!

所以,她不能做一個被人護在身後的女人,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卿卿察覺到了楚蓮若的聲音有異,雖然奇怪,但還是側開了身子,讓楚蓮若看的清楚。

她倒確實沒有害怕,模模糊糊之中她甚至夢到了自己置身於亂石崗之中,那裏什麼樣的死人沒有?

“夕妃好膽識。”上官文慈與她幾乎是一前一後的坐了下來,此刻視線並沒有落在那黑衣人身上,反而朝著她看了過來。

“文妃看得,本妃如何看不得。”楚蓮若挑高了眉頭,言語卻甚是輕揚。

“這倒也是,早先就聽說夕妃經曆過宮闈大變,連玉貴妃都差點慘死冷宮,你卻整個過程都安然無恙,的確是該有些膽識的。”上官文慈說的話竟然帶了刺兒。

楚蓮若更加的疑惑了,這人自黑衣人來了之後,便渾身帶刺兒,到底是經曆了什麼?

這個黑衣人難道與她們無關?真的是突然過來的,真的是一個巧合兒?

楚蓮若一邊想著,一邊輕啟紅唇,回答著上官文慈的話:“夕妃這話我倒是聽著稀奇,當日的事情我也不願意去解釋,能耐談不上,有太後和皇上的庇護更多一些,蝶貴妃與玉貴妃本就結怨,因而她在得了勢兒之後,報複玉貴妃也是正常,而我不過初入皇宮,與蝶貴妃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她倒是還沒有逮著時間來辦我。”

楚蓮若娓娓道來,這事情發生的時候,上官文慈還遠在琉璃寺,竟然能夠知道的這般清楚,雖然早已想到她宮中定然有人在與她傳遞消息,沒想到傳的這般準確。

至於為什麼肯定是宮中之人,完全是因為胥容已經嚴格下了命令,那一場宮闈之變,再不許談及,便是他們這些身處了其中的妃子每每想起都是諱莫如深。

“算是我運氣好吧,不過文妃這消息又是何人告知,當時你可是在琉璃寺呢?”

上官文慈眨著的眼眸輕輕一頓,她心中煩亂,脫口而出諷刺楚蓮若的言語,卻被逮著了錯處。“不過是聽著宮中之人偶爾的嘴碎之言罷了,夕妃莫要放在心上。”

林宿等禁衛軍悄悄翻了翻白眼,都說後宮之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如今他算是見識到了所謂的皮毛。唇槍舌劍不過隻是最簡單的而已。

“娘娘,你二人是不是先回去,這外麵風冷,若是您二人受了風寒,我們的罪過那可就大了。”林宿的話若是由旁人說來一定覺得陰陽怪調,但是他自己說來卻是一本正經。

楚蓮若不由多看了兩眼,不過一會兒的時間,她竟然覺得如芒在背。這視線,除了屋內的胥陽那強烈的壓迫感之外還能有誰?

難道這林宿是個有問題的?這麼想著,她的視線落在林宿身上的時間反而更長了些。

身後的發絲竟然無風自動的亂了開來,楚蓮若驚駭的收回了視線,將發絲拂開至而後,隨即有些嗔惱的朝著身後狀似不經意的看了一眼。

她這才發現,那道壓迫的氣息與風兒緩緩平息了下去,這胥陽在做什麼?這根本就是警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