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深呼吸一口氣,“翎王,孤命你立刻整合禁衛軍,務必將這些人攔下。”
胥陽冷笑一聲,這個時候開始知道著急了,這個時候開始尋求他的幫助了?緩緩活動了一下脖頸,他伸出微有些薄繭的手,“調動禁衛軍的令牌?”
胥容深呼吸一口氣,他是不願意給的。
“皇上,都到了這個時候,您覺得是皇位重要,還是姓名重要?”蘇王在無憂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吼……”花豹一聲吼叫,竄到了他的身邊,支撐著他另外的半邊身子。
虎豹的吼叫聲,震顫了整個大殿,明眼人都知道,蘇王這是打算徹底的站在胥陽的身邊了。
誰都不知道事情的發展會這麼的一波三折,隻能說,各有盤算的眾人,且看誰棋高一著了?
這宮門口六萬人馬,悄無聲息的出現,根本就不在胥容的思量之中,現如今,即便是等到了連國國主的那一萬人馬,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萬般無奈之下,胥容喚來了李公公,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李公公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飛速的離開了去,又來一個侍衛,與李公公錯身而過,跪於大殿中央,“啟稟皇上,那北城門的三萬兵馬,並沒有入宮的意思,卻分散開來,包圍了整個皇宮,隻不過先前的三萬人馬已經過了奉元殿。”
此話一摞,百裏長青和皇甫空明的麵色突然就變了,這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糟了,那三萬人是他們集結的人,本以為宮中防備力量薄弱,這三萬人馬已是足夠,後來又見兄弟不和,甚至禁衛軍都分成了兩股,老天都是幫著他們的。
卻不想,這個蘇王竟然還留有後手?
三萬鐵騎兵,可比之於他們的步兵要強上許多。這下可如何是好?
兩人悄然靠近,相視一眼,“這下子該怎麼辦?”
“任由他們廝殺去,萬不可泄露了自己。”百裏長青到底是老謀深算,這個時候就將一切撇了個幹淨。
與此同時,胥容也知道這三萬兵馬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了?該死的。
“蘇王兄,或許你該給我解釋解釋,這三萬兵馬是何意思?”他怒目而視向蘇王。
“如您所想的那個意思,竟然您不打算遵從遺詔,那我這個王兄,自然該聽從父皇的意思,就算是當真謀朝篡位也不為過。”蘇王晃了晃手上的詔書。
如今,李公公已經去拿令牌了,他朝著胥陽遞了個眼色,中途截下便可,到時候,一切便翻不出天去了。
胥陽心中自由思量,那氣度根本就是成竹在胸,“蘇王兄,這皇宮裏的禁衛軍確實是得換一換水了,你可知道,這裏麵有多少人的眼線,借助這個機會,剛好可以整理整理。”他說的雲淡風輕,卻揮手之間,決定了多少人的命運。
蘇王斂目,胥容這個皇帝做的這有這麼失敗麼?
顯然,是的,他的一切算計都放在了自己最親近的人身上,卻忽略了那暗處的一隻隻黑手。
胥容聽言,臉色微變,“胥陽,你這是什麼意思?禁衛軍那麼多的生命,你就打算這樣置之不理了?”
“皇兄,如今,他們可是你的屬下,與本王何幹?他們是在保護你,又不是在保護本王,您覺得我一人的力量,能夠抵得過千軍萬馬?不得不說,皇兄,你對我的評價可真高!”胥陽說的毫無壓力。
這個時候,那廝殺聲,竟然已經傳到了他們的大殿之內,眾人紛紛心驚不已,怎麼會這麼快,那些禁衛軍都是紙糊的不成。
雖然有一半留在了殿外,明顯是以胥陽馬首是瞻,但是剩餘的一些,不至於那般的沒有能耐吧。
可當他們循著燈火看過去的時候,胥容幾欲將一口牙咬碎,近兩萬的人馬,且戰且退之下,竟然有不少倒戈相向……
這就是胥陽所說的不幹淨吧?竟然到了這般地步。
這才是致命的傷痕,這才是致命的點兒,這才是讓整個皇宮陷入危機的最根本的原因,卻原來,他治理下的皇宮已經被蛀蟲腐蝕的千瘡百孔。
突地,胥容仿若是失去了冷靜一般,他從高台上的大椅之上走下,這一點就連楚蓮若都沒有預料得到。
“連國國主,你若是能夠平息了這一場戰亂,孤讓你的連國也成為國中國。”胥容口中的言語,讓一眾朝臣大驚不已。
“皇上,您不能這麼做,如此一來,這大淮國的江山便要缺失了!”誰都知道這位年輕的連國國主的手段,而且之前上官文慈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話已經讓他們放在了心上,若真如她所說,這淑妃真的與連國國主沾親帶故,那麼他的野心必然不隻是一個國中國的承諾,到時候,整個大淮國就危險了!
中立的,本就站在胥陽身後的,甚至那些貪官腐臣都知道這一句話最後會造成怎樣的後果,顧不上門外的廝殺,悉數跪倒一片,勸誡著胥容。
“你們這些吃裏扒外的東西,如今,孤還是皇上,孤的決定是聖意,誰都阻止不了。”這一刻,他倒是有些後悔了,若是當初他沒有一意孤行的除去了秦將軍,是不是今日就不會連一個像樣的將領都派不出來?
是不是就不用看著胥陽的臉色暗中被氣的吐血?
“臣惶恐,有您這一個許諾,我連國封地的將士就算是萬死不辭,也得將此次戰亂平息。”連國國主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他要的可不隻是這一個決定,隻是這倒是一個絕好的理由可以讓他那駐紮在近郊五十裏的五萬兵馬一起前來。
“既如此,恐怕要勞煩皇上的禁衛軍以及各位的手下的保護者了,我這一次,心神不寧,特意帶了五萬兵馬,現駐紮在城郊,不想當真是派上了用場,待我發下信號,他們必然會第一時間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