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躁的把匕首扔了。
捂著眼睛，“肖溪，你知道我多恨嗎？還是說我林怨在你眼中也是像李成楠像那些男人一樣，是被你放在了沒有利用價值就丟棄的位置上，啊？我對你沒有利用價值了嗎？”
“不是怨哥，對不起不是的。”
“不是？”
林怨一瞬理智回來更多的是被羞辱的挫敗感，“還是說你的願望不再是香水裙子錢，不再是開車帶你的虛榮，你想要更多，拍電影？你也信了，肖溪？”
他看著眼前這張臉覺得痛苦，可是他問自己，若不是他有利用價值，她會接近他嗎？
不會，覺得肖溪的願望誇張到讓人嘲笑。可他自己不也是這種人。
此時此刻，林怨才第一次正視自己和肖溪之間的關係，他喜歡她，即便無數次否認，他一向覺得自己這樣的人不會真的喜歡誰，頂多是占有欲，頂多是有趣玩一玩，觸碰底線了便要丟棄，可這一刻發覺他舍不得肖溪死，舍不得肖溪哭，甚至舍不得她委屈。
這樣的發現讓他心裏非常慌，曹大坤是很聰明，比他自己還早發現，他早就被這個女人牽著鼻子走了，所以曹大坤在警告他，自己該謝謝對方才是，可是林怨知道已經晚了，他陷進去了，並且也許在不遠的將來他會因為這個女人萬劫不複，現在隻有一個機會就是毀掉這個女人或者殺了這個女人，掐滅在源頭。
可他舍不得。
突然緩過神來，過去拉肖溪，後者退到牆角，這樣子讓他心疼，他抱著她，摸著她的頭發，“肖溪，我說過的，你的願望我都會幫你實現，你想拍電影我以後讓你拍電影，你想去北京，我讓你去北京。”
肖溪嚇的夠嗆已經不會說話了，此時被林怨安撫著也不敢放鬆，隻半晌回過神覺得自己大概是暫時安全了，可她不敢想象以後，手顫—抖著開始解自己的扣子，“怨哥，你放了我吧，你想要我都給。”
林怨眯起眼看肖溪，越發的憤怒。“你在曹大坤麵前也做過？啊？”
“沒有，我沒有。”
肖溪嚇的不行，她現在隻想活命。
“那你現在是幹什麼？“
“我，一直都是怨哥的女人啊。”
肖溪顫—抖著抬頭如小兔子一樣的看林怨，後者眼睛深如寒冰。
她瞟著沙發上的那把槍，攥緊了拳頭。
良久，久到肖溪人都安靜下來了，再抬頭，林怨卻突然嘲諷一笑，“是啊，你一直都是我林怨的女人，以後也隻能是我林怨的女人，任何時候都隻能是我的女人。”
說著一把扯開肖溪的領子，後者閉著眼睛咬著唇，林怨卻拉她到牆角的鏡子前，“睜開眼睛看著，我要你記住，你這輩子，都是我林怨的女人。”
三兒拍著門，本以為看到的是一地血，他腦子很快都想好了各種各樣處理的方案，埋屍或者報警，他想著，可當林怨從辦公室出來時，他卻看到了肖溪穿著林怨的外套，人沉默著，似乎已經梳洗過了。隻眼睛還有點腫，頭發也順了。
三兒一愣，覺得肖溪好像哪不一樣了，可又說不出來。
隻害怕的偷看林怨，後者顯然臉色不太好，很陰沉，可卻不如剛才在餐廳時候那殺人的樣子。
“怨哥。”
後者歎著氣皺眉看看肖溪，“送她回去。”
說完又抿著嘴，“算了，我自己送她回去。”
攬過肖溪的肩膀。
三兒有些發愣，不知怎麼倆人突然又好了。
隻覺得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林怨出門時候，何為民正好也趕回來，也是一愣看向三兒，後者不敢說話，看林怨要開車，何為民過來，“我送肖溪回去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