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到校門口的那天晚上,林遠睡的有些晚,因為兩道數學大題,做完挺有成就感的,結果一抬頭竟然已經後半夜了,想著明早還要早起,就抻了個攔腰準備睡了,他還沒躺下就聽到鐵門那有聲音。
可還沒等動作,就被破門而入上來一幫人就把他一頓揍,頭上蒙著被什麼都看不清,隻知道很多人上來拳打腳踢,揍得他動不了,隻聽有人聲音非常厲問東西藏哪了,他怎麼知道什麼東西,以為是弄錯直說自己不知道,可對方又踢了他一陣,良久才撤出去,他從頭到尾不知發生了什麼,好在林遠有經驗雙手在被打的時候抱頭,沒有傷到要害,但他臉現在肯定腫了,那些人走之前他感受到刀子逼著他的脖子,“若是敢報警,你的命也就算了,你那個學校裏的小相好,也別想要了。”
林怨嚇了一跳,那些人出去很久他才爬起來,發現家裏被翻得亂七八糟。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本能的要爬出去報警,可想到些人怎麼什麼都知道,又覺得不簡單,把家裏看了一遍,在床下麵發現了點白色的粉末手指攆了一點聞了一下,嗆的直咳嗽,頓時恐懼。
直到第二天,他也沒去上學,隻打了個電話到學校請假,現在距高考就剩五天了,肖童的心情一直不定,若是出了什麼事叫她擔心會影響她,在那個年代在高三生的心裏,高考真的是唯一可以改變命運的機會,他和肖童約定好了隻要考上大學隻要考出去,他可以證明自己,肖童和他就能正大光明了。
他冷靜下來,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如果報警會怎麼樣不報警會怎麼樣,他希望是有人把這裏踩點當了“中轉站”,用過一次就丟棄,不想把事情弄得更複雜影響肖童高考。
所以在家呆了一天,逼著自己學習,可頭暈的厲害,到了下午他似乎更難受了。
可他甚至打電話給肖童,叫她別擔心自己不過是感冒,在家複習更好。
他生怕出事鎖上了門,他想著還有三天就高考,倒時候再報警什麼都可以。
可他低估了肖童對他的擔心,肖童晚上趁肖溪睡著了,偷拿著做好的湯來找他,林遠一般感冒從來都不會曠課,他兩天不來肯定沒他說的那麼輕,可到了門口林遠卻不肯給她開門。
“你幹嘛啊?我給你送飯的,你整的好像傳染病怕見人似的。”
林遠因為下午一直很暈,此時靠在門上意識也不清晰,學習的時候竟然流鼻血,他以前也受過傷挺一挺就過去了,他想過給他爸打電話,可他爸在後媽走了以後一直狀態不好,他靠在門上笑著,“好吧我承認了我是臉上起水痘了,去醫院開了藥不能見風還會傳染,你離我遠點。”
“真的嗎,你別是騙我。”
肖童將信將疑。
“我騙你幹屁啊,走走走,飯放門口。”
“哦。”肖童擔心的,“你不會影響高考吧。”
“放心,耽誤不了,我就是爬也爬著去。”
他意識卻越來越迷糊,叫肖童走。
距離高考還是有不到五天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倒計時。
他確定門外沒聲了,以為肖童走了,打開門想爬出去,可剛伸手,就看到肖童瞪著眼睛在他麵前,驚恐的捂著嘴。
最後林遠是被救護車拉走的。
肖童在車上哭,林怨已經半昏迷,大夫說他腦震蕩了,竟然挺著。
肖童哭的不行。
一直到急救室外麵,這都後半夜了天都快亮了。
肖童不知道他父親的電話,無助的站在空曠走廊裏,此時此刻才發覺,林遠也隻有自己而已。
好在大夫最後出來說已經沒大事,她才長舒一口氣。
她不知道林遠出了什麼事,隻覺得恐慌。
醫院大概是認識的,通知了他爸,他爸來的時候,整個人眼睛都是紅的,肖童看了半晌,最後失魂落魄的出了醫院。
她人有些木,走到家裏,想做點吃的一會拿過去,可突然不會做了一樣,在鍋台前發呆,肖溪過來看她,“你咋了姐?你去哪了大晚上的?出什麼事了嗎?”
肖童卻突然回頭看她,那眼神如刀一樣的,看的肖溪心裏一沉,“你看我幹嘛?”
“肖溪?我隻問你一次,林遠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你在說什麼呢姐?林遠咋了?”
肖童的眼睛一直盯著肖溪。
後者心裏有點怕,更多是驚訝,不知道林怨到底做了什麼,她隻是讓他教訓林遠,可他若要真把林遠整死了,她又有點害怕了,主要是怕出人命後惹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