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激動的說著。
肖童等站在大廳的人趕緊讓出一條路。
隻見醫生護士圍著一張床急匆匆推進去,而這些人後麵,一個滿身是血的男子跟著跑,讓肖童一愣。
那個男子和她擦身而過。她隻覺得眼熟得很,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一段插曲,她去到林遠的病房,透過門口窗戶上看到他父親坐在裏麵,想了想沒進去。
隻站在外麵等著。
聽裏麵不知道是質問還是心疼兒子,林父歎了口氣,“你這個樣子還怎麼高考?”
“我能去參加高考的。”
“你不想活了,大夫說你內傷內傷,你受傷了為什麼還挺著,如果送來晚點內出血你就死了。你到底惹了什麼事,說話啊。”
“我真的沒惹事,爸,你信我嗎,我知道你不信,可我真的沒有做。”
“沒有做你怎麼被人打成這樣,你要真什麼也沒幹,就報警吧。”
林遠沒出聲。
“我問你話呢,還是說你自己做了什麼不想讓警察知道。”
林遠父親起身將凳子踢翻,氣的發抖。
“高考之後再報警行嗎?”
林遠終於開口,他躺在病床上看著天花板。
“現在報警,警察還能在小院取證,高考後就不知道怎樣了,你以為你現在還能正常去高考?”
林遠沉默著沒出聲,肖童在門外捂著嘴,不敢說話。
良久,林遠帶著哽咽,“那些人打我的時候威脅我,說若是我報警,他們就要動肖童。”
林父一愣,肖童他聽說過和兒子關係挺好的一個女生,林父一把拍在桌子上,“荒唐,他們連你學校的同學都認識,肯定是你附近的人。你要是不報警就是蠢貨,林遠,你以為你是小孩子,你是英雄你一個人都能扛下來?高考重要還是人命重要?你知道你這是什麼嗎,你這不是為她好,你這是姑息養奸。”
肖童在門外瞪大了眼,不敢出聲。
她胸口上下起伏,剛要敲門進去,卻聽到林遠,“爸,還有四天,還有四天就高考了,她拚盡全力這輩子就這一個希望。”
“難道你不是為了這次考試拚盡全力?”
“我可以考試的,我真的能,求你了爸,好嗎?”
林遠要起身,父親終究是心疼的,站起來冷著臉,“林遠你不要糊塗了,你們惹上的事恐怕沒那麼簡單,你倆是學生也沒惹什麼人,怎麼就有人突然要對你倆動手了。你們天天在學校,得罪過什麼人嗎?在學校得罪的人怎麼會有社會上的人找你,還有啊,林遠你自己也反省一下吧,你每次都說和你沒關係,是別人陷害你,那怎麼就不陷害別人,非要是你呢?
上一次同學冤枉你下毒,這一次還有人打你,你自己想一想,若是真的和你無關,必須報警,聽見沒有。”
剛要推門進來的肖童,心被刺了一下,手縮了回來。心亂如麻的離開,腦子裏一直浮現林父的話,一直勸自己不可能的,自己怎麼會想那麼荒唐的事。
可她想到質問肖溪時候,肖溪的眼神,很多事情都在她心裏冒出來,可她一直搖著頭否決,不會的,不會的。
回了家就在桌子旁發呆,一直到黑肖童才恍然,看看表,肖溪竟然還沒回來,她心亂如麻跑去學校,那邊出校門的已經沒幾個了,她特意拖了很久回到家,肖溪還是沒回來,肖童借了鄰居電話打給尹珊珊,是尹珊珊媽媽接的,一聽找肖溪,陰陽怪氣的,“她可沒來我們家,誰知道去哪浪了呢,是不是又和家裏的司機出去了?”
“司機?”
肖童心裏動了一下,“您說什麼司機,能讓我和尹姍姍通下電話嗎?謝謝您了。”
“我家姍姍忙學習呢,哪有時間接電話。”
“尹媽媽求你了,我妹妹找不到了,我真的有事要問姍姍。”
尹媽雖不耐煩,但聽到肖童急促的聲音到底有些心裏沒底,把電話給了女兒。尹姍姍接過來沒想到是肖童,聽明白了肖童問的,奇怪的,“肖溪今天沒來上課,老師還問來著呢。不知道去哪了。”
“沒去上課?”
肖童心亂如麻,想起早上質問她林遠的事,肖童手都抖了,仿佛什麼呼之欲出,可她不敢麵對,“剛才你媽媽說什麼司機,是怎麼回事?”
尹珊珊奇怪的,“不是你們家的司機嗎?”
“我們家的?”
“是啊,肖溪每次來我這裏呆一會就走,每次都是有車送有車接,我見過一次你家司機,還挺帥的呢。”
肖童腦子嗡的一下,“我們家的司機?”想到什麼,“是黑色轎車嗎?”
“是啊,和我家的顏色一樣,隻不是一個牌子的。”
肖童捂著嘴最後確認似的,“姍姍,你家的車送過肖溪嗎?”
“我家的車?沒有啊?我家車一直都是我爸開偶爾來送我一下,怎麼了,姐?”
卻發覺肖童那邊已經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