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喝醉,今天迫於無奈,喝的有點多了,此刻有些意識朦朧。
看來今晚的酒後勁很大,越坐越發覺腦袋昏沉,揉了揉太陽穴站起身。
從包間推門而出,走在鋪滿地毯的走廊,腳步有些晃,她努力駕馭高跟鞋,但依舊不太自如。
電話響起,她看了眼來電顯示,很公式化地扯起虛偽笑意:“黃哥好,我明天一定會準時回片場的,你放心。”
走廊光線昏暗,用了果木類的香薰,很是怡人。
包間的隔音很好,走過一盞盞房門前,幾乎聽不見裏麵的喧嘩聲,隻有不知從哪裏傳出的音樂,似有似無,好像很近,又好像很遠。
電話那頭黃武簡單交待了幾句,舒晚星賠笑著點頭附聲應道和,隨後掛了電話。
走過拐角,沒曾想迎頭撞上誰,身形踉蹌。
本來就勉強維持的平衡一亂,這會兒酒勁上了頭,從骨頭縫裏鑽出來醉意將她抽筋剝皮。
像是被抽幹了力氣,她幾乎撲在那人懷中。
那人應該向後退避過,沒有很實在的撞擊感,她沒倒地,所以是那人後來紳士地將她扶住。
“不好意思。”她語氣誠懇地給那人表達歉意,聲音嬌柔如水。
可不能占人便宜,舒晚星的腦子裏第一個念頭是不占別人便宜。
她立即從那人身上站起,奈何腳下像踩了棉花,一踉蹌直接摔在了那人身上。
一股清冽的香氣,灌入鼻腔。
舒晚星無奈笑笑:“大哥,我不是故意,你信嗎?”
她現在麵色酡紅,漂亮的葡萄大眼眼波流轉,小臉有幾分嬌憨,似有一番別樣柔情。
舒晚星是那種清麗窈窕的美,美而不妖,清新出塵。很容易讓人有鄰家妹妹的親切感。
那人說紳士也紳士,可脾氣似乎不太好。
扶著她肩頭的力氣有些大,扶住她的手慢慢收緊,叫她手腕吃痛,她頓時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
那人反問:“你覺得我信嗎?”
那人他聲音不緊不慢,清脆響亮,聽起來溫暖動人,令人有一種輕鬆愉悅的感覺。
嗯,看來不像壞人。
舒晚星嘴角微揚,嘟囔了一句,“你不像個壞人……”
隨後人就不爭氣的睡過去了!
“商總,這……”
匆匆趕來的助理看著商時序懷裏的女人,一臉懵逼。他停個車的功夫,怎麼商總懷裏就多了個漂亮女人。
商時序沉著臉,皺眉垂眸看著舒晚星,望見她醉意籠罩的麵孔,神色隱忍而晦暗。
“叫經理過來開間房間給她,想辦法把她趕快弄醒!”
商時序看慣了投懷送抱的女人,頭一次見這種半路殺出來投懷送抱的,這算什麼事啊。
他嗓音低沉,壓著不耐煩的慍怒。
助理察言觀色慣了,見情況不是他心裏所想的那樣,連忙道,“好,好的,商總,我馬上就去!”說著一溜煙跑去叫經理了。
一夜深睡,舒晚星再次醒來,是躺在酒店綿軟的床上。
手機鈴聲嗡嗡作響,她意識渙散,頭痛欲裂,等到鈴聲響起下一段,她才撈起電話,聲音力求清醒:“你好!”
誰知,對方開口便十分勁爆:“你清醒了?昨晚那人是誰!”
舒晚星愣了神,挪開手機,確認了這是劉露。
“露姐,啥意思啊?”她皺眉。
“昨晚你不是喝多了嗎,你姐夫還問要不要送你,你說不用,結果是個帥哥給你訂了個房間把醉死的你安置好了,才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你的情況。我和你姐夫費了好大勁才把你從會所接到你姐夫的酒店。”
她極力回想,記得昨晚確實撞到一名男性,之後似乎說了些話,她就斷片了,連麵都沒看清。
“抱歉露姐,給你和姐夫添麻煩了。”舒晚星抬手看了眼腕間,“露姐,我一會兒要趕回片場,就不過去打擾你了,下次再來看你和姐夫。”
“抱什麼歉,多大點事兒,行,下次一定來,咱們好好嘮嘮嗑。”
“好的,露姐。”
掛了電話,舒晚星內心喟歎,酒精害人啊,酒桌應酬這種事真的不好,下次不喝了!
她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感謝昨天遇見了個好人啊,要不然……”
她搖搖頭,想想一陣後怕。
翻身下床,鞋邊一顆小小的閃光點吸引了舒晚星的注意。
她彎腰撿起,袖扣,一顆鑽石袖扣,男士的!!!!
她震驚的手都開始發抖,哆哆嗦嗦的從背包裏翻出先前在林可兒魚缸裏找到的那顆男士鑽石袖扣。
她將兩顆袖扣小心翼翼的放在掌心仔細端詳。大小,設計,用材,做工都是一模一樣,唯獨後麵沒有那個英文字母“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