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頭,吳山點點愁;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幾時方始休,月明人倚樓。
原本,馬車上的風采鈴以為自己答應嫁給他,他應該感到高興才對,不過此時見他隻顧的趕車走路,眼裏分明是化不開的愁,倒是心內一驚,難道自己真的勾不起男人的欲望,為何此人還是如此反應。
風采鈴自問自己才貌無雙,就是身材也應該位列與頂尖美女之列,為何此人卻反應平淡?難道是故作高雅之士,或是故意以退為進?
風采鈴看了三魚一眼,發現此人眼中倒是澄然一片,也不見起半點欲望。
這讓風采鈴對自己的姿色有了生平第一次的懷疑,不能挑起男人興趣的女人,顯然是不成功的女人,何況自己要馬上就嫁與他了,他竟然對自己沒有一點非分之想。
"書生,你有喜歡的人?"當然,風采鈴是清楚三魚的底細,此人怕是沒有離開過一道觀,連與女人說話都不多,何談有心上人。
三魚聽聞風采鈴之言說道:"此話怎講?"當然,三魚心裏則是說道:"當然有了,不過就是你而已。"
"看你對娶我很冷淡,所以才問,不說也可以。"風采鈴說道,不過心裏則是想聽聽三魚如何回答。
三魚:"有啊!也挺喜歡她的。"
風采鈴眼中一道寒芒劃過:"那人是誰?比我還漂亮嗎?"
車內,風彩蝶則是老神在的聽著外麵之人的對話,心裏高興的如同蜂蜜一般。
"還沒嫁過去就已經開始吃醋了?看來鈴丫頭真的是從天上掉地上了。"
老太太自然不會相信三魚的話,他的一舉一動都在自己的監視之下,別說有心上人了,就是連女人都沒見幾個,除了幾個老媽子外。
三魚:"要說漂亮嗎?與鈴姑娘有幾分像,不過卻是在夢裏見得。"
風采鈴:"你!夢裏這種借口也找的出,你真是可以。"
三魚不以為意開口吟道:"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頭,吳山點點愁;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幾時方始休,月明人倚樓。"
"怎麼樣?還可以吧!"三魚問道。
"你這愁與恨都是因夢而來了?"風采鈴一臉鄙視的問道。
三魚:"這確實是真,隻是這夢裏美女可是給了我一劍自然是恨了,至於愁則是進寶山而空回,遇美人而魂不歸。怎能不讓人憂愁?"
風采鈴:"現在我可以說你在做白日夢對吧!"
三魚:"小姐真解我之意,想小姐之姿居然突然自天而降,我卻如夢般。"
風采鈴心道:"算你還算明白,這種事總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不過,風采鈴可不能說出什麼來。
"禍有天降,這福也有天降了。"風采鈴認真說道:"你身體與常人迥異原本是天降之災,現在卻變作無邊豔福這不是聖人之言的應驗嗎?況且男婚女嫁是順天意應四時之常理,哪有什麼夢可言。"
風采鈴一席話頭頭是道,不過她現在還沒發現自己現在好像是在開導別人取自己,這對女子來說也是驚世駭俗了。
三魚:"鈴姑娘所言極是,所為禍之福所伏,福之禍所依。"
風采鈴一愣這話怎麼聽著不對味,好像自己就是這麼準備的。
"好了!你們不要鬥嘴了。馬上到南塘村了,到時拜了天地成了夫妻自然就沒有什麼禍什麼福的分了,夫妻一體福禍同當才是。"老太太當機打斷兩人談話,這要說下去,不越繞越清了。
"書生,你趕緊去請曲府的人,這選日不如撞日,我看今晚就成親省的接外生枝。"老太太決定道。
風采鈴臉色白裏透紅道:"奶奶,這不是急了點,我們才剛剛認識。"雖然自己早晚都躲不過這一劫,早了晚了都一樣,不過晚了讓他逃了或出意外了,自己八成也得把自己搭上。
"怎麼?你的性命可是在公子手裏攥著那。"老夫人說道。
三魚汗滴直流:"老太太這麼說就是將三魚逼上了死路,自己結婚是救風采鈴,不結婚就是害她。"
"如果如此,齊雲也就豁出去了。"三魚堅定的說道。
風采鈴更是鄙夷:"虛偽之人,如果不這樣說怕是你還要推脫幾回,徒浪費口舌。反正這讀書人就是斯文**,很多事都必須打著大義的名義才肯答應。"
風采鈴不敢想象結婚後的模樣,這洞房花燭夜自己該如何的過?如果不讓他入洞房,或者不讓他碰自己,那不是明擺著自己說謊嗎?如果真的洞房,這好像也是自己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