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的繁華早在梁爽的記憶中,與96年的今天比較,並沒有太多的新意和值得瀏覽的地方。梁爽的鎮定和淡然,讓前來迎接這位小天才劇作家的羅天很是驚異。
“小梁,你今年多大了?以前來過北景嗎?”羅天一邊開著車,一邊問。
“快十五了。以前沒來過,不過好些場景在電視上都看到了,外國的環境更棒。”梁爽猜到自己初來繁華地後的平靜反應引起了羅天的好奇,便給自己找了個貌似不錯的理由。
“外國空氣好,可要說到旅遊,還是咱國內的棒,就說咱北景這地兒,就有十大旅遊勝地,車站肯定是看不到,等忙完了,我帶你到處去逛逛你就明白了。”羅天立刻淳淳教誨,爭取滅殺小天才梁爽‘崇洋門外’的苗頭。
“嗯,行。”梁爽隨口應道。
觀光北景的旅遊景點?這個就木有那個必要了吧!梁爽暗自嘀咕道。
真是的,記憶裏的那些片段,攜美共遊的也有,失戀後孤獨的回顧的也也有,還有同學聚會爬長城的快樂經曆也不缺。可以說,記憶中大學四年點點滴滴,畢業後四年的風風雨雨,都跟這座城市,跟這個聞名世界的政治中心城市有著密不可分的牽絆。
身在閉著眼都走不迷糊的城市,哪還會有閑情逸致去頂著烈日揮汗如雨的去看早已熟記於心的景點。
羅天三十多歲年紀,皮鞋西褲白襯衣,走路帶風,言行舉止都透露出一股幹練的氣度。他是負責接待梁爽,安排梁爽這段時間衣食住行的後勤主任。
從車站到下榻地點開車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一路倒也不冷場,說起郭晨,羅天笑笑,話裏很是熟絡,可以料想他們關係很好。
坐了六個多小時的汽車,一路上也不全是高速公路,至少有三分之一的路程是顛簸而過。梁爽雖然體格不錯,也一直有堅持鍛煉,可也受不了連番痛徹的折騰。來到下榻的賓館,也顧不得感謝人家公司對自己高規格的安排,一頭紮進房間,美美的泡起澡來。
三星級的酒店在北景雖然不算奢華,但對於幸福縣來說,那是絕無僅有的超高檔賓館。要知道,即便是幸福賓館,也排不上‘星’。自己不過是從幸福縣出來的一個未成年娃娃,能享受這種規格待遇,也算是相當不錯的標準了。
一個多小時後,梁爽百無聊懶的靠在床頭看電視節目,接了郭晨的電話。訂好明天上午九點接他去排練的地方。隨後不久,羅天也打來電話問晚飯的事情,梁爽口稱自己太累不想出去,讓服務員送到房間裏吃。
不過,梁爽倒是小瞧了羅天對自己的照顧力度。到了傍晚確實有服務員敲門送飯,梁爽開門一看,送來的不是盒飯套裝,而是豐盛的四菜一湯,另外還有一份精致的盒裝特產——北景烤鴨!
這夥食不錯,油水也是大大的!梁爽邊吃邊念叨。
看電視不是梁爽的強項,現在看來頗有些老掉牙的廣告和畫麵,讓梁爽實在提不起興趣。好在這趟出來也早有預料,帶了充足的打發時間所需的設備——
一支圓珠筆,一個筆記本。
編寫小品劇本是為了給自己積累原始資金的第一步,而前期階段,梁爽是想涉足投資拍片的領域,用香港快餐電影的模式,搞小投資大盈利。
為了這個快餐電影的小投資,客觀條件不太寬鬆的梁爽,其計劃中不可避免的要涉獵小品類劇本、流行、美民類歌曲等來錢快速、號稱一錘子買賣的‘創作領域’。
1997年,是梁爽記憶深刻的一年。香港回歸吸引了世界的目光,從最初的人心惶惶到‘一國兩製’方針的頒布,香港的經濟也嚐到了大規模的震蕩。這將會是自己的機會,把握住這次機遇,大可以一舉翻身。
也正因為有著香港回歸這件大事,1997年的其他方麵內容,也才會更加的清晰明了。
《水滸傳》就是這一年上演的,記得它,源自於那首《好漢歌》,還有廣為流傳的四大天王之一的劉德華的《中國人》、情歌王子張信哲的《愛如潮水》、《直覺》以及從陽光大男孩蛻變為成熟男人的周華健的《朋友》……
這些記憶中的版塊,梁爽是打算拿來名利雙收的。
為了契合環境氣氛,梁爽關掉電視,關掉屋裏的燈,隻開著台燈在桌子上埋頭書寫,房間內靜悄悄的,隻有筆觸紙張傳來輕微的沙沙的響聲。
如果有哪位老師能看到此刻梁爽聚精會神的狀態,指定吐血三升,再仰天悲歎氣運不公。要是滿天下的初中生都能有這麼集中精力努力學習的勁頭,何愁年終獎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