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當午。屋外樹上的秋蟬嘰嘰喳喳嘶喊著,給寧靜的晌午帶來一絲生氣。屋內風扇呼呼的刮,一股股猛烈的暖風不停地吹打在床上的赤*裸上身的少年身上。
梁爽平躺床上,閉目冥思凝練,挖掘體內潛在的能力。外屋偶爾響起幾下杯盞碰撞的響聲,不時的還夾雜著幾縷嘩嘩的流水衝擊聲,卻是臉含羞澀淡笑的張倩,正在收拾客廳,洗刷茶具。
距離李村的衝撞和那晚梁爽與張倩的飆車曖昧事件,已經過去了四天。李梅忙於離婚案件辦理,還要盡快湊錢上交給法庭,從那日之後,便沒有再與梁爽碰過麵。
倒是張倩,自從那晚沉迷被調侃躲在廚房流淚,又被梁爽深情款款的安慰擁抱後,心性和行動上有了很大的轉變。
這幾天,梁爽幾乎沒去幾次飯店,整日呆在家裏,不是閉目修煉,便是寫寫畫畫。偶爾與羅立電話溝通一下,彙報彙報歌曲的‘創作’情況,再或者跟歐明達老先生嘮叨點電話粥,談一下投資影片的計劃和暢想。
每日早晨、中午和傍晚,張倩都會準時的把飯菜送到家中,像個小媳婦似地陪梁爽吃飯,然後收拾停妥再回飯店。並且每隔一日都趁梁爽午睡時幫他清洗換下的衣服,打掃房間。
這方麵的情況,顯然得到了三姨何慶霞的大肆縱容,如若不然,張倩來往家中,也不會這麼方便。梁爽沒想太多,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有幹淨舒適的環境,還有個嬌美可人、秀色可餐的美女每天在眼前晃悠,多好的幸福生活啊。
張倩輕輕的將茶具放回大理石茶幾中層的茶盤裏,直起腰擦了把汗,幸福的眼神透過半垂的布藝門簾投射到牆邊的床上。一個有著微微隆起的肌肉塊的帥氣小男人平靜的躺著酣睡。那麼的平和、寧靜,就像是淡淡的祥和日子一樣。
每天想到過幾個小時便又能來到梁爽身邊,看著他吃飯,聽著他詼諧幽默的話,聞到他身上獨特魅力的氣息,張倩便感到一陣陣的幸福湧動,渾身都是使不完的勁兒。雖然麵對周蘭蘭和李彩霞的調侃還會臉紅,還會羞澀,可內心深處,卻洋溢著濃濃的甜膩。
梁爽的三姨也跟自己開玩笑,縱容自己每天來給梁爽送飯,這是不是說,她也不反對自己和……
張倩悄悄的帶上房門,抿著嘴角淡然的幸福微笑,靜靜的離開了梁爽的家。
院子的大鐵門隻是從外拉上,沒有上鎖。自己過不了幾個小時就會再來送飯,再到這裏見到梁爽,鎖上門還要叫門,萬一吵醒他睡覺就不好了。
相比站在門外等梁爽惺忪睡眼的來開門,張倩更喜歡趴在床頭用芊芊玉指捏梁爽的鼻子,把他憋醒,或者撓他的腋窩,將他咯吱醒。因為每當這個時候,張倩都會幸福到幾乎暈倒,那種妻子喚丈夫起床吃飯的感覺,每一秒都在充斥撞鹿般跳動的心。
而每當這時,自己的臉便會紅得發燙、發紫,梁爽說那叫嬌豔欲滴,他最喜歡看了。還記得大前天自己跑來喊他起床,結果他剛一睜眼就望著自己看呆了,那傻傻的樣子,好可愛噢……
秋蟬繼續玩命的撕喊著,屋子裏有回歸了平靜,梁爽依舊平躺在床上,鼻息依舊三長一短的規律呼吸著,就仿佛真的在沉睡,不知道房間裏少了一個人。
…………
…………
“吆,吆吆!小媳婦吃完飯回來了!”周蘭蘭坐在門口陰涼地兒給李彩霞掏耳朵,看到張倩嫋嫋婷婷的走來,立刻笑語調侃道。
“死丫頭,就你最會胡說。”張倩俏臉酡紅,揚起芊芊玉手隔空比劃了一下,以示懲戒。其實心裏特喜歡別人這麼打趣自己,每逢這個時候,她都會感到一陣陣的幸福甜蜜。
“蘭蘭,有你這麼說話的嗎?快給倩姐道歉。人家那是去吃飯了嗎?明明是給丈夫送飯的!”李彩霞睜開眼,雖然因為掏耳朵無法扭頭,可嘴皮子很溜,一點都謙讓。
“作死啊,彩霞,你也不是好東西。等你以後嫁了男人,就該被好好製製你這張嘴。”張倩美眸洋溢著濃鬱的愉悅,步履輕盈的繞過兩人,回到屋裏。
李月亮如同往常的半躺在門口曬太陽,真搞不懂這麼大熱的天,他也受得了。何慶霞坐在櫃台旁邊吹著落地扇,不住的打哈欠。
“霞姐,我回來了。”張倩進門打招呼。
“小倩回來了,梁爽呢?又沒送你?真是的,你不能這麼由著他,該管管就要管管……”何慶霞開頭還表情嚴肅,可沒說幾個字就忍不住大笑了起來,調侃之意溢於言表。
“霞姐,你也欺負人家!”張倩羞的直跺腳,小腳跺了幾下地麵,感覺沒啥作用,扭著腰肢竄廚房裏去了。手裏還拿著飯盒,總要回去放下。
李月亮抱著水杯在門口曬著,唏噓胡渣子密布的臉上,蕩起一抹會心的笑。這小丫頭還真不經鬧,這麼兩句就受不了了。
後廚房裏,石頭和李明軒自不像師傅大人那樣可以悠閑的抱著茶葉水曬太陽,兩人一邊閑侃一邊揮刀切菜,為下午即將來臨的大戰做戰前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