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如果那天我沒跟你來京城,我肯定也被他們殺了!”鐵蛋兒抽泣道。
景月微微歎了口氣,也說:“不隻是你,如果我那天沒出來,恐怕也是一樣的吧!”
“老天爺之所以讓我活下來,就是為了讓我去為我爹娘報仇,所以姐姐,您就答應了我,讓我拜哥哥為師吧。”
鐵蛋兒的心情景月可以理解,別說鐵蛋兒,就是她,也有要為張家老兩口報仇的心,可是他們哪裏有那個能力啊,而且回想剛才,鐵蛋兒一直說那些凶手是一群蒙麵人,這麼點兒信息,他上哪兒去找凶手?這樣想著的同時,景月問道:“你知道凶手是誰麼?”
“不知道,”頓了頓,鐵蛋兒又說,“不過我有思路。”
“思路?”一聽這話,景月緊接著又問,“什麼思路?”
“蒙麵人是因為張大爺救了那個人所以才屠的村,所以隻要我找到那個被救的人,就一定能查出凶手是誰!”
鐵蛋兒的話雖然有道理,可是卻又有些片麵,畢竟他還是個孩子。為了讓鐵蛋兒的情緒先安定下來,景月便沒有告訴他那個人是當朝瑞王,而且就算鐵蛋兒真的要去報仇,那也得等他學好了功夫再說啊。
因為小漁村的事,這幾日宅子裏的氣氛一直比較低沉。原本景月這趟回來賺了不少的錢,可是因為要拿出一部分去安葬小漁村的那些無辜百姓,所以存款又變得有些緊張了。
其實她完全沒必要去做這樣的事,可誰讓她是景月呢,一個麵冷心善的爛好人,相處久了的人會發現,她就是嘴硬心軟,譬如對夜寒,表麵上排斥他,甚至是煩他,還故意的與他拉開距離,可是實際上,她每天都會向西廂房張望,甚至還因為天氣漸涼,囑咐大秀將西廂房的被褥換成加厚的。
自從那天開始,夜寒就消失了,期間又發生了黃達被殺一事,景月擔心這事兒是夜寒做的,更擔心夜寒因為這件事已經被抓。
景月畢竟是個有良心的人,夜寒多次幫她,她怎麼可能不念著他的好。
這兩天,景月覺得身子不太舒服,她算著日子,應該是要來大姨媽了,一想到這古代沒有衛生巾,景月便一陣頭疼,還不知道他們古代人要怎麼解決這種問題呢。
這天夜裏,景月忙完從書房出來,竟發現西廂房的燈亮著呢,她先是一驚,想到可能是夜寒回來了,她的心裏瞬時莫名多了一份兒安定。
有心上前,跟他打個招呼,可是剛走兩步,景月突然停住了,自己是瘋了麼,搭理他幹什麼!他可是一個殺手啊!
轉身要回自己的房裏,然而兩步之後,景月又停住了,回頭看向西廂房,她猶豫著,要不自己還是去看看吧,萬一不是他,是旁人呢,旁人要是進了他的房間,發現了什麼有關他身份的東西,那豈不是惹了大麻煩!
其實想想,景月根本沒必要去確認,這個時候,若真是旁人進了這個房間,怎麼敢明目張膽去掌燈呢。
帶著自欺欺人的想法,景月走上前,不過剛要敲門,她的手卻又停在了半空,真的要敲門麼?這大半夜的,要是被他誤認為自己是在關心他可怎麼辦,剛騙他說自己是鐵蛋兒的童養媳,讓他斷了不該有的想法,可現在又來找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