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有那麼一天,夜寒的身份暴露,連累了她和她身邊的人,大不了,她就帶著身邊的人和所有的錢,換個地方隱世埋名。
反正這個年代技術落後,躲起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次日一早,大秀如往常一樣來伺候景月梳洗,端著臉盆,還沒等進門,突然聽到景月在麵大聲喊她。
大秀嚇了一跳,應了一聲後,趕忙緊走兩步進了屋子,放下臉盆,走進內室,隻見景月弓著個身子縮在床上。
大秀走上前問:“姐姐,你怎麼了?”
景月捂著肚子,低聲說道:“我來例假了!”
“例假?”大秀一臉疑惑。
“差點忘了,你們這兒叫月事,不叫例假。”抬頭看向大秀,景月又說,“幫我找點兒衛生巾……”想想不對,她又解釋說,“就是女人月事來時褲子裏墊的東西。”
“好!”大秀應道。
“還有,衣服被褥都髒了,幫我換新的。”
“好!”大秀應完,轉身出去準備。
景月趴在床上,繼續捂著肚子,每次來例假,她肚子都疼得厲害,這一次也不例外。
當大秀將兩個奇怪的布條遞給景月時,景月無語了,這……這是什麼啊?古代的衛生巾麼?這玩意能行麼?
大秀以為景月的表情是嫌棄,於是趕忙解釋道:“姐姐,這東西是新的,是我老早就給您備下了的。”
“你們……都是用這個的麼?”
大秀被問的一愣,想到景月曾經跟她說過的話,大秀不禁問道:“怎麼,您家鄉的人不是用這個的麼?”
景月深吸口氣,算了算了,入鄉隨俗吧,她總不能還要自己研究怎麼去做衛生巾吧。
穿好衣服,洗漱好後,景月出了內室,白玲和小玉已經擺好了早飯,因為平時在正房裏一起吃飯的隻有景月、大秀和鐵蛋兒,所以桌子上的碗筷也便習慣性的擺了三副,想到夜寒回來了,景月隨即吩咐道:“再去取一副碗筷!”
“嗯?”白玲一愣,倒是小玉,應了一聲“是”後便轉身去了廚房。
景月沒打算跟白玲解釋,其實自打從南城區回來,她便沒理過她,因為白玲這個人,真的讓她很不舒服。
她似乎沒有擺清自己的位置,也不知道自己的工作職責,每日盯著她的魔術箱,偶爾還會提起要跟她學魔術的事兒。
她油嘴滑舌,喜歡做些表麵討好的事,景月對此很煩感,加上之前在南城區,兩次遇到麻煩她都躲到遠處悄悄眯著,更是讓景月看透了她這個人的本質。
小漁村出了事,原計劃要安頓到宅子裏的人都不能來了,她這裏也就不需要這麼多下人伺候了,這兩天,景月一直在想,要不要炒了白玲的魷魚。
小玉出去沒多久,夜寒便進來了,而剛剛疑惑著的白玲,從看到夜寒的這一刻開始,便再也沒移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