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在的學校與上級教委也處於脫離化工係統之後。。
所有的人都在議論,教委的二百名幹部的去向。
不停地有人打電話到“教委”,詢問熟悉人的工作安排情況,然後將消息告訴辦公室內的所有人。
窗外的陽光很好。
給上級宣傳部上報了黨委書記與自己的辦、宅、手機電話之後,暫時沒有事情可做。
合上本子時,又想到她失蹤的事情。
要不使所有人知道,首先要使自己相信,她並不曾失蹤。
首先給嶽母打電話,無人接聽。
放下電話後,對自己說:“她可真不懂得疼自己,身體不舒服,還出去逛街。”
下班,又去財務科看了看。
碼在她桌子上的兩疊報表已經不見,取而代之,一本沒有啟用的嶄新的信紙。
為仙人球澆了澆花,並且拉了拉保險庫的把手。
裏麵應該有錢,不過鑰匙在她手中,所以保險庫沒有拉開。
回到家,如同我所預料,她沒有回家。
並且,拿走的東西,無一返回。
打開影集。所有的照片都在。合影裏麵,關於她的那一部,完好無缺。
躺到沙發上,下定決心,一個星期之後,再公布她失蹤的消息。
要想隱瞞,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我與她同屬一個單位,同事都知道我們相親相愛,編造的謊言象真實一樣得到了人們的信任。
她與父母素來不合.雖然同居一個城市,但是極少往來。
結婚之後,從未主動給父母打過一個電話。偶爾母親打電話過來,也是抱著話筒默不出聲。
有一次,對母親講:“沒有事情的話,不要打電話過來。”
對鄰居,我說:“她最近住在了母親家裏。”
就這個樣子過了四天。
是感覺很好的四天。
每天晚上喝一瓶銀麥啤酒。躺在沙發看電視,直至昏昏睡去。
有時開了室內所有的燈,沒有目的,在屋裏走來走去,看燈光下潔白的手指。
思考一些問題,比如:為什麼結婚?結婚這幾年怎麼過來的?為什麼一直沒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