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回到兒時的生活裏可那也是爸爸媽媽曾經為她打造的,爸爸是因為生病才無力再養她的,她已經很感謝他堅持了這麼多年,不然她會更崩潰。
她抬頭看向海上劃過的遊輪,腦海裏浮起一幅畫麵,去年的春節她和卓楓在去往新加坡的海上,也是這樣的晚餐時分,她心血來潮為卓楓取龍蝦肉,但怎麼也掰不斷蝦腿,最後手被劃破了,兩公分長,流血,把他心疼得……
那天晚上在海上,他們的遊艇放了半個小時的煙花,他為她放的,她記得煙花打出了字,寫著:新年快樂,桐桐。
這一刻她對過去似乎完全釋懷了,無所謂了,以後無論是父母還是他,都不會讓她孤單了。
…
卓楓得知曲家父母已經知道他們的婚事,沒兩日他便從港飛了過來。
曲家在溫哥華一棟海邊小洋樓住著,門口的公路人不多,環境很好。
曲疏桐要是沒事會在門口溜達,打電話就喜歡沿著路走,走到沙灘去。
今天接到卓楓電話,她就出門按照往日的路線走去了。
鹹濕海風吹著她的毛衣,身子冰冰涼涼,但是電話裏男人溫柔嗓音帶著溫度,“吃早飯嗎?”
“吃啦。我作息很正常的,已經起來兩小時了。”
“嗯,回家果然好。”
“你呢?你什麼時候想來呢?找個空閑一點的時間吧,不著急。”
“你想我嗎?”
“……”曲疏桐站在公路邊看前麵的海上朝霞,“想呀。卓先生就愛這個。”
他低笑的聲音在聽筒裏毫無保留地傳來,“我也想我們家桐寶寶,誰不希望老婆想自己,嗯?我也沒什麼錯,我合法奢望。”
她輕笑,低頭看腳下被風撩撥飛揚的裙子。
那一秒餘光裏見她來時的路上有一輛車子停在那兒。車子距離她大概有十來米遠吧,本來覺得也沒什麼,公路雖然車少但是也不是安全沒有。
但是那車子,是她熟悉無比的賓利,她總是會多關注一下這個車子。
就在她沒舍得移開眼的時候,車門被推開了,一隻長腿邁了出來,接著,熟悉的高大身影從車廂鑽出,偏頭,隔著十來米距離看她。
曲疏桐的心跳在那身形的熟悉感中就漏了一拍,等他看來,她已經回過神,撒腿就往回跑。
怕她傷口還不穩定,卓楓也馬上舉步走去,在中間就將人抱起來,又在冰涼海風裏轉了兩圈。
曲疏桐興奮地一頭紮入他懷裏蹭:“唔唔唔。”她哼哼唧唧蹭著他撒嬌,也不哭,沒有想哭就是忍不住哼唧。
卓楓低頭親了口她的臉頰,哄了哄,又堵住了她的唇。
那幾分鍾裏公路是真的無人,隻有浪濤聲,太陽,海風,在觀摩公路邊曖昧至極的一幕。
卓楓鬆開讓她呼吸,對著她緋紅的臉輕笑,又偷親了兩口,“嶽父嶽母真厲害,養得都有點小肉了。”
曲疏桐捂捂臉:“我長肉啦。”
“這多可愛,摸著舒服多了。”他把手放在她腰間揉。
曲疏桐:“……”
她腳一軟,揍他讓他正經一點這是在外麵呢。
卓楓才不管,外麵又沒人,他恨不得吻到天荒地老。
…
曲家桉同他翁婿第一次見麵,場麵還挺神奇的,以前曲家隻知道他是卓氏的老板,後來知道是女兒的頂頭上司,再後來二人談了戀愛,她隨他回港去了,一晃眼幾年過去,如今第一次見麵已經是女婿,曲氏夫妻多少還是不適應。
曲家桉生病多年也退出商圈多年,兩鬢已經斑白,但是儒雅氣質不改,雖在溫哥華十幾年但是穿著一襲中山裝坐在輪椅上,頗有當年曲木方舟盛極一時的精神風貌。
是卓楓先同他和夫人打招呼的,說貿然打擾,很抱歉。
他還帶著非常厚重的禮物,妥妥是新女婿第一次見嶽父嶽母的姿態,被曲家桉招呼落座後,不好的往事他也沒提及,曲氏夫妻提起曲疏桐兩次的危險他都救她於水火,他說是應該的,她是他的女朋友,後來的妻子,豁出命去他也是甘願做這一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