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編輯大會與讀者(1 / 2)

那位倒黴的司機被解雇之後,流蘇沒能立馬找得到替代他的人,也許本來可以找得到的,但是流蘇把上一任的司機因何被解雇的原因告訴中介後,就找不到了。

在上班的高峰期,身為一個正常人的流蘇沒有能夠可以用編輯證在暖城攔得下一輛出租來,所以無奈之下,她隻能看著六夕那如喪考妣一樣的臉色,帶著六夕去擠地鐵了。

但是她忘了一件事,這個時段的擠地鐵不是一個動詞,而是一個被動詞,曆時三十分鍾,六夕和流蘇神奇地被別人擠上地鐵以及擠下地鐵,但是他們的人品很好,沒有被人流擠下站。

隻是很可惜的是,他們本來隻是要向東走兩站的距離,但是由於人太多,直到地鐵去到了東山總站,他們才可以下來,後來他們搭著地鐵重新回到西邊。非常遺憾,雖然他們早早地做好了準備,他們忘記了毛主席的教誨——人民群眾的力量是無窮的,任何試圖反抗人民力量的敵人必定會被卷入人民戰爭的汪洋之中。最後,人民群眾用他們的無窮的力量把六夕和流蘇送到了西關總站。

在西關地鐵站的時候,流蘇一臉恐懼地問六夕,“如果我趕不上今天溫暖的編輯大會,我會被解雇嗎?”

“不會的。”六夕吃著從7-11裏買來的早餐,說得輕鬆,“但如果你願意留下,你可以在溫暖在一輩子的實習編輯,在溫暖坐一輩子的板凳。當你死去的時候,你的墓碑上會印著這麼一行字:一個在溫暖當了一輩子實習編輯的女人——流蘇。”

流蘇無語……

六夕把喝完咖啡的杯子扔到垃圾箱裏便往外走去,“但如果我趕不上的話,下次編輯大會的時候,就可以陪你一起坐板凳了。”

流蘇顧不上那塊那沒有吃完的吐司,拎著六夕的公文包便跟在六夕身後跑,在地鐵站的出口處,一群人簇擁了起來,把出口得給塞死了。

一個男子猝死在地鐵口,西裝革履,口吐白沫,臉部表情抽搐,雙手僵硬,這時候,法醫走了出來,告訴警察此人是過勞死。

在場的人紛紛討論他的職業,有人說他是電子編程師,有人說他是策劃經理,有人說,他是牛郎……但六夕和流蘇卻在討論他是哪個網站的編輯……

“根據他右手與左手彎曲程度的比較,可以得知他平時每日點擊鼠標的次數約為二十萬一千四百六十七次,根據這個工作量可以得知該網站的作者數約為一百六十四萬,編輯部設在暖城的而且可以擁有這個作者數的網站便隻有溫暖和末點了。但是溫暖的編輯都是隨身帶編輯證的,方才警察在整理死者遺物的時候,並沒有從他的身上找到編輯證,所以,這個人應該是末點的編輯……”

聽著六夕的推理,流蘇睜大了眼睛,六夕不去主管偵探小說組,真的是浪費了。

“此人的手上戴著一個寬銀扳指,雖然經過整理,但是他的耳垂上還有咬痕,看力度不像是女人咬的,所以,這個人應該是一個男同性戀。看他的外表,不難看出他是一個受,而且他死時臉色潮紅,瞳孔放大,應該是在不久曾與男子交合。他的衣服還沒有完全整理好,可以看出時間之匆忙,恰好現在又是上班時間,這幾天又是各文網的截稿期,高潮過後的奔波以及連日的透支體力的熬夜,終於讓他心力交瘁,倒在了地鐵站裏。”六夕慢悠悠地說完了他的推理。

……

果然,六夕是耽美組無人能敵的編輯大人……

走出地鐵站,一輛出租車居然奇跡般地在他們倆的麵前停了下來,流蘇和六夕還沒有來得及說一句話,出租車司機便來了一句,“溫暖編輯部,三百塊。”

“司機啊,出租車不是打表的嗎?再說,從這到溫暖編輯部,好像也不用三百塊吧?”流蘇愣了一下。

“是不用啊,但是你們是七點鍾的班,要是現在再不坐我的車就要遲到了,老子就是靠每天守在地鐵站門口,坑你們這些沒擠得下地鐵的編輯為生的。”

好,好直接……眼見著六夕已經上車了,流蘇弱弱地問了一句,“那個司機大哥,我當實習編輯一個月才三千塊,要不我給你一百,剩下的你劫個色,好的伐……”

司機掃了掃流蘇一眼,歎了口氣,“算了,你上來吧。”

流蘇連忙上車,關上車門,“這樣吧,司機大哥,為了報答你,我給你說個笑話吧。從前有三個骷髏聚在一起。骷髏一說,‘我是一個編輯,我是累死的。’骷髏二說,‘我是一個編輯,我是餓死的。’骷髏三說,‘我是一個編輯,我還活著。’”

無語……

暫且不論流蘇的笑話以及笑點如何,反正流蘇和六夕是順利地準時地來到了溫暖編輯部。

會議室已經準備好了,講台上是一張沙發,是主編大人的座次。講台下是高低不一的椅子,對應著不同層次的編輯,隻是椅子會比每個等級對應的人要少一張,而在規定的時間內沒有占到椅子的人,無論業績或是地位如何,都會一律被解雇。溫暖的這個規定,讓溫暖幾乎所有的正式編輯都成為了搶椅子遊戲的頂尖高手,如果奧運會上設了這項運動的話,溫暖編輯部毫無疑問可以席卷該項目的所有獎項,為我們偉大的祖國爭光。而在椅子之後的一排排二十公分的板凳,便是留給實習編輯的,他們中的一小部分人,不久後也許也可以把搶椅子遊戲玩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