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往旁邊挪了挪,繼續拔草。
虞火就把他拔出來的草再一點一點種回去,薅禿的土地很快又變成了綠油油的一片。
小男孩拔草的動作一頓,抬頭看著她,清晨的陽光打在他臉上,那雙不諳世事的眼睛裏,染上了些許困惑:“仙女姐姐,為什麼每天我拔出來你又種回去?”
虞火捧著一坯土,十分嚴肅:“萬物皆有靈,我們要尊重生命,敬畏大自然。”
小男孩翻了個白眼,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虞火也不在乎他什麼反應,一大一小,一個拔,一個種,玩得不亦樂乎。
這時,專門負責虞火病情的趙醫生帶著兩個護士急匆匆地跑過來。
虞火拍拍滿是泥土的手,對趙醫生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還雙手彎曲,比了一個大大的愛心:“趙醫生,一天不見,你又變帥了呦!”
年近五十,已然謝頂發福的趙醫生:“……”
“火火,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偷跑出醫院了?”
虞火眨巴著大眼睛,瘋狂搖頭:“沒有呀!昨天吃完藥就乖乖躺在床上,護士姐姐可以給我作證的!”
她一手指著昨晚和她一起目睹了整個虐殺事件的護士,言辭鑿鑿。
趙醫生的目光看向那個護士。
護士嘴角一抽,如實說:“我出病房的時候,虞小姐的確已經吃完藥躺在床上了。”
至於她走之後發生了什麼,她是真的不知道。
趙醫生的眉頭緊鎖:“火火,你跟我過來。”
虞火哦了一聲,十分乖巧地跟在趙醫生身後。
穿過眾多精神病人活動的區域,一路上了八樓,趙院長的辦公室。
趙院長今年已經到了退休的年紀,和趙醫生是父子,頭發花白,但精氣神很好。
此刻院長辦公室還坐著另一位老人,虞火一進門就感受到了這老人身上不同尋常的氣息。
是一位靈能者。
“火火,這位是江老先生,找你來是了解一些事,你不要害怕。”趙院長先是向虞火介紹了老人。
然後才轉向老人:“江老先生,這位就是昨晚撥打急救電話的患者,虞火。您有什麼問題可以開始詢問了,有趙醫生在會比較容易溝通。”
江老先生人老成精,以他的地位親自來問詢,趙院長卻先顧及虞火的情緒,而把他放在了後麵。
這顯然不正常,看來這個小姑娘不簡單。
思及此,江老先生心中有了計較,他盡可能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溫和一些:“我想問問昨晚虞小姐是否看到了什麼?”
在這之前,趙院長幾人已經問過昨晚負責給虞火送藥的那位護士,可護士隻是普通人,除了模糊的人影和火狼圖騰,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不得不把虞火找來。
虞火瞬間明白,這江老先生就是昨晚死梆硬那小子的親戚,是來調查事件始末的。
“唔……領頭人紮著小辮子,虎口處有一個字母紋身,具體是什麼字母沒看清。不過……”
“不過什麼?”江老先生有些急切。
虞火不說了,朝江老先生攤開掌心。
江老先生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看向趙醫生。
趙醫生自然地從口袋裏掏出一顆金瓜子放進虞火嫩白的掌心。
虞火搖搖頭。
趙醫生又放了一顆。
虞火還是搖頭。
江老先生急了,將自己手裏盤著的兩顆玉球放到虞火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