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高,白水碧,
魚肥招魚叟,
雲煙滾滾,
人家開顏慶豐收。
遠山枯,黃蝶落,
蓮池結蓮藕,
衣袍獵獵,
淡然不語秋心愁。
......
又是一年秋天。
玉鼎真人道法自然,所以玉泉山並不如其他神仙的道場那樣四季如春,而是迎合天時,四季流轉輪回。
“知了,知了...”
楊空百無聊賴地躺在玉泉邊的一塊青石上麵,嘴裏叼著草杆,雙目無神地看著樹上的一隻鳴蟬在歡叫,嘴裏罵咧著:“聒噪!”
此時的楊空,因為受玉泉山仙氣滋潤,所以魂體凝實,倒是不像之前那麼虛幻,除了沒有真正的肉身以外,看上去卻是與真人無異了。
“知了,知了...”
“叫吧,叫吧,反正是隻秋蟬,你也叫不了幾天了。”楊空心裏惡狠狠地想著。
而那鳴蟬在樹上旁若無人地歡鳴,卻不知危險將近。
隻見一隻草綠色螳螂在其後的亮出雙刀,正悄悄地接近它。
“嘿,最好殺掉這隻聒噪的東西!”楊空見狀樂了,同時嘴裏惡毒地詛咒道。
“唰!”許是見那蟬渾然不覺,螳螂果斷出手,它後腿一蹬,飛身而起,雙刀斬下,直撲那隻鳴蟬。
“知了,知了!”鳴蟬忽的聽到風聲,不禁一驚,連忙鬆開足勾,落下樹去。
可是,出乎意料的一幕卻發生了。
“啾啾!”
隻見那落地的鳴蟬渾身金光閃爍,一眨眼便化作了一隻黃雀,撲騰幾下翅膀,又衝身而起,停落樹梢,伸嘴就要去啄那螳螂。
而那螳螂也是不甘示弱,隻見它身上金光一閃,便化作鷹隼,利爪舞動著抓向黃雀。
黃雀見勢不妙,轉身就逃。
“啾啾啾啾...”
“唳!”
雙方你追我趕好不樂乎,可這卻驚壞了下方看戲的楊空。
“這是...什麼情況?”楊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他隻覺得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
“楊空,別以為你罵我我沒聽到,你給少爺我等著,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卻不料,那隻黃雀口吐人聲威脅。
“少...少爺的...聲音?”楊空張大了嘴吧,好久才緩過神來:“我倒是誰,原來是你這無良的少爺在作弄我,讓我不得好覺!”楊空在意識到什麼事以後,立馬跳腳罵道。
而那鷹隼與黃雀卻早已飛遠了。
“師尊,您怎麼認出我的?”黃雀在前拚命振翅,鷹隼則在後麵不慌不忙地跟著。
“嗬嗬,秋蟬之音悲涼,怎似你歡快?”鷹隼也是口吐人聲笑道:“怪你頑劣之心,要捉弄楊空,所以讓我發現破綻。”
“好了,妙君徒兒,要是沒有其他變化,我可就要贏了!”鷹隼說著,眼神一厲,就要振翅。
“哈,師尊您想的太美了,看我變化!”黃雀不甘示弱,隻見它身上金光閃爍間,一隻大雕便舉雙爪回身撲來。
鷹隼連忙閃身避過。
隨後,各類猛禽被師徒倆變化出來在空激戰,雙方你來我往,不亦樂乎。
原來,在楊空眼前所發生的一幕,卻是玉鼎真人正在考校楊戩新練成九轉玄功上的變化術。
“啊,師尊,您真卑鄙!”
師徒倆激戰許久,終於在楊戩一聲氣急敗壞的抱怨之下落幕了。
隻見在浴火鳳凰威勢麵前,一隻海東青跟小雞似的,低著頭以示臣服。
“哼,這本是變化術精髓,你怎能說是卑鄙?”玉鼎真人冷哼一聲就變回人身。
楊戩見狀,也變了回來,聽得玉鼎真人之言,他氣得扭過頭去,不說話了。
“怎的還不服氣?”玉鼎真人笑問。
“哼,凡鳥怎鬥得過神鳥?我變化的海東青就算再強,可在您鳳凰麵前卻連頭都不敢抬。”楊戩氣道:“這卻是師尊占著修行日久,欺負於我!”
“哈哈,你這滑頭。”玉鼎真人聞言,不由得搖頭失笑道:“你不就是想再從為師這裏得到些好處麼?”玉鼎真人說著,便拋出一支玉瓶。
“你就算不說,這為師留給你的。”玉鼎真人笑著介紹道:“這玉瓶裏有龍、鳳、麒麟三族精血十餘滴,還有大日金烏精血一滴,望你好生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