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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耀國的女子,果然熱情如火!”
嫣然匆匆謝了幕,轉身就要離去,一個邪魅風流的黑衣男子卻不知何時出現在舞台,放浪形骸地笑著,攔住了她的去路,桃花般妖媚的眼裏放射出十萬伏的超強電流。
“任逍遙啊!”
不知誰說了一句,女人們開始四下逃竄,尖叫連連,推搡踩踏者眾,無不是為了迅速逃離這危險地帶。
這,這男子額心有朵妖嬈的玫瑰,他就是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采花大盜任逍遙嗎?
輕煙駭然地望著眼前的男子,怔了片刻,立馬衝過去拉起懵懂無知的嫣然,也加入到逃亡的隊伍中。
她是知道厲害的。這個自稱任逍遙的采花賊,最近常在青山郡一帶作案,他劫財劫色,最喜歡找新嫁娘下手,不僅將豐厚的嫁妝據為己有,還把新娘子當采花的對象。
但凡被他染指過的女人,額心都會出現一朵妖嬈的玫瑰,無論什麼方法也洗不幹淨。
這任逍遙卻非常引以為傲,總是在破了人家處子之身後第二日將其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回夫家,仿佛要天下人知道那是他用過的殘花敗柳一般,極盡羞辱。
而被欺侮過的女子往往羞憤難當,自殺者大有人在,喜事變白事,釀就了一樁樁人間慘劇,一時間鬧得青山郡人心惶惶,民間嫁娶亦盡可能低調,就怕不幸招惹到他。
隻是,以往他一直是暗中作案的,今日怎的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膽,在如此場合出現,難道他就不怕被官府抓了嗎?
還是說,眼前的獵物實在是太誘人了,他情願以身犯險?
嫣然才走沒幾步,忽然覺得腳下輕飄飄的,騰雲駕霧般,一低頭,才發現自己被任逍遙擄了,此刻正飛翔在半空中,自是本能的反抗掙紮,卻被他手指戳了三兩下點了,一動也不能動。
“任逍遙,放了她!”君子漠一個淩空從看台上飛起,迅速追了上來。
“有本事就來搶啊!”
任逍遙臉上的笑意更深,回頭瞥了一眼身後的追兵,從容不迫。仿佛此行是為了赴宴一般,瀟瀟灑灑,滿麵春風,把人夾在腋窩下,如蜻蜓點水般踩水而去,遊刃有餘。
君子漠自幼習武,輕功自然了得,聽了任逍遙的話,心中氣結。
這個任逍遙,他已經暗暗查訪了不少時日,對於他的一些習性,已經頗為熟悉,他的老窩在哪裏,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隻是,這人神龍見首不見尾,行蹤不定,狡猾得很,雖然曾經交手過幾次,均被詭計多端的他逃脫。
‘吃一塹,長一智’,這次,如此好機會,他再也不能讓他逃脫了!
君子漠稍稍加了力道,身形便快如閃電,漸漸縮短了與任逍遙之間的距離。
而旁觀的眾人,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感覺一陣疾風刮過,便隻來得及目送兩個在視野中縮小至圓點的身影。
任逍遙采取慣用的迂回戰術,故意繞彎路,兜兜轉轉去了好多無關緊要的地方,換了幾處落腳點,自以為擺脫了身後的君子漠,狂妄地大笑起來,一臉自負,還眼神輕佻地對著嫣然放電:“迷人的小妖精,今日我任逍遙豔福不淺哪,哈哈哈哈,我快等不及了!”
說著,任逍遙忽然加快了腳步,風馳電掣的速度,讓被點了,動纏不得的嫣然慌亂無措,想喊救命卻發覺說不出話,欲哭無淚。
此刻她終於明白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絕望了。
難道她保留了二十幾年的清白之身就要給這色坯給玷汙了?早知有此一劫,她就不聽煙兒話出來湊什麼熱鬧了,看來,再也沒有比家更安全的地方了。
嫣然後悔不迭,卻阻止不了采花大盜的腳步,幾個跟鬥,任逍遙已經穩穩地落在一隻裝飾得頗為詩情畫意的花船上,想必就是他的老窩。
站在甲板上,任逍遙眸中跳動著的,內心早已迫不及待,不安份的手更是忽略嫣然無聲的抗爭,輕挑起她的下巴,無視她眼中極度的憤怒,痞痞地笑著與她對視。
當目光停留在她如新鮮櫻桃般嬌豔欲滴的紅唇上時,任逍遙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俯下頭,與嫣然鼻尖抵住鼻尖,就要攫住那誘人的小嘴。
如果能開口說話,嫣然此刻定會哇的大哭出聲。
無助,從來沒有過的無助,恐懼,無邊的恐懼籠罩。
看來這次她是逃不掉了,痛苦地閉上眼睛,任委屈的流水縱橫滿麵。
然而,千鈞一發之際,一把救命紙扇從天而降,橫亙二人中間小小空隙,硬是擾亂了任逍遙的計劃,看到落定在眼前一派瀟灑自如的君子漠,任逍遙惱羞成怒,眼神一凜,一把推開嫣然,不知從哪裏抽了把劍出來,一個箭步向君子漠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