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熟練的髒話脫口而出:「老娘實在是他媽煩死了。

「陸臣,你哥不把我當回事,你也把我當空氣?

「你情種啊,隻要是叫虞喬喬的人,什麼貨色都要護著,這就是個鄉巴佬啊大哥!

「真他媽服了,當初虞喬喬墜崖,你還病得吐血差點兒嗝屁,搞得你好像愛慘了她一樣。

「你不是有女朋友嗎?你有病吧你?真以為我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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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震驚了。

一是震驚於白萱兒那含媽量極高的髒話;

二是她說的陸臣的那些事。

我當初逃跑偽裝墜崖,他病得吐血還差點沒了?

我不敢信。

或許是因為沒拿到跟白萱兒約好的那一個億氣得吐血?

十分鍾後。

白萱兒帶來的那些人全被放翻在地。

陸臣沒有說話,接過瘦子遞來的手帕一根一根手指仔細擦幹凈。

無聲卻又恐怖如斯的氣勢。

白萱兒縮在角落裏,剛才的氣焰徹底沒了。

再次看向陸臣的眼裏,隻有畏懼和害怕。

機會來了。

我快步走過去:「打給你的那個他啊,看他會不會接呀。」

白萱兒顫著手指,撥通了陸霆的電話:

「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我笑起來:

「知道他為什麼不接嗎?因為現在,他正在陪虞喬喬買最新款的訂婚戒指。」

白萱兒眼裏的情緒進一步瀕臨崩潰邊緣。

我湊近她耳朵:

「新的訂婚宴,在下周末,海濱皇城酒店。

「記得準時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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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白萱兒眼裏最後幾乎瘋狂的眼神。

我滿意了。

最期待的狗咬狗場麵,

它就快來了。

白萱兒離開後。

我把疑問拋給了陸臣: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陸臣往嘴裏扔了根煙,咬著沒點,聲音很淡也很含糊:「朋友看見你被白萱兒拖進房間了。

「我剛好在附近。」

內心的疑惑越發擴大,猜想也越發清晰:「你有女朋友,還關心其他女生,隻因為我叫於翹翹?你這麼喜歡管閑事?」

陸臣心不在焉道:「嗯,挺喜歡。」

喜歡是吧?

我從你嘴裏就問不出一點真話是吧?

秘密是吧?

我笑了下,沖他豎了下大拇指。

然後當著他的麵,

接通了李潯的電話,聲音輕快道:「潯哥,嗯,我下班了。」

「好~我馬上下來。」

在陸臣的注視中,我頭也不回地推門走了。

我在賭。

賭陸臣會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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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走得很快。

進電梯的時候也沒感覺有人跟上來。

是我想多了?

陸臣僅僅是因為對虞喬喬的愧疚才會這樣吧?

我甚至差點兒以為他早認出我來了。

下樓後。

李潯已經在樓下等我了。

他朝我揮手,我也快步朝他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