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江氏的意思,那蒙麵人應該就是她猜到那人,可是身形又完全不像……江小雨眼珠一轉,想起華仙子的拿手把戲,拍掌道:“我知道了,是幻容術!”
“不錯,正是換容術。”江氏道:“那蒙麵人見我猶豫,嘿嘿一笑,撥開山壁上的藤蔓,露出一道僅容一人進入的裂縫,屈指在石壁上扣了幾下。我聽他這幾下空空有聲,節奏十分奇怪,似乎是什麼暗號,便猜出石縫那頭應該還有人在。可是什麼人會藏在這大東山的石縫裏?那蒙麵人又為什麼會帶我來?”
江小雨接口道:“一定是爹,那人是帶你來見他的。”肉包又露出頭來,喵了一聲,表示讚同。
江氏點點頭,道:“當時我也是這樣想的,心中不禁又驚又喜,跟著那蒙麵人往石縫中行去。我每走一步,便覺得離懷哥又近了一步,心中便多一層歡喜;同時又擔心自己猜錯了,希望落空,便又多了一層擔心。隻覺那二十幾步的路程,好像比從東海邊,到西崎州還要遙遠。等到出了石縫,我眼前一亮,豁然開朗,隻見麵前一座溶洞,散發著似幻似真的光暈,洞口站著的,正是懷哥。雖然他麵色略顯蒼白,但畢竟沒有大礙,我心中一鬆,本就是強弩之末的真元,再也壓抑不住左臂的毒傷,當即雙腿發軟,跌在他懷裏。他們二人這時才發現我有些不妥,懷哥當即出手震碎我左臂衣袖。我隻聽他倒抽一口冷氣,麵色驟變,便轉頭看去,才知道我師傅最後為何沒有追上來。”
說到這裏,江氏輕輕挽起她左臂衣袖。江小雨隻見她左臂上,釘著三枚蚊須細針,膚白如雪,中針之處卻黑如墨染,針尾微微顫動,散發出幽藍光澤,顯然是含有劇毒。江小雨上輩子精研毒物十餘載,見此情形,不由自主地湊上前檢查起來。
這一查江小雨不禁大吃一驚。江氏左臂上那三枚細針,所含的毒性十分古怪,其中有一種腐蝕力,對經脈損傷極大,若非江氏一直用真氣逼住毒性,此刻哪裏還有命在?可按照江泓的年紀推算,江氏中毒最少也有二十年了。若說江氏是以自身功力,將毒性逼住長達二十年,那麼當年合他們三人之力,又怎麼會取不出這三枚毒針?
如此說來,便隻有一個可能了。江小雨脫口問道:“這些年來一直有人,送靈藥給娘補足真氣?唔,是那蒙麵人嗎?”
江氏放下衣袖,笑道:“你這孩子倒是挺聰明。這辯毒之術也是竹先生教的?”
“嗯,是呀。”江小雨毫不猶豫,當即答道,背後冒出一層冷汗——好在有竹子叔可以解圍,不然就露出破綻了,看來以後自己行為舉止,還是要再謹慎些才行。
“果然是能人無所不能。”江氏感慨了一下,又問道,“你猜猜看,那蒙麵人究竟是誰?”
江小雨歎了口氣,道:“十有八九是我師傅。”自打江氏說完曲流觴“探監”反被打昏一事,江小雨就覺得這裏麵有問題。他那兩句話裏,把江懷的情況說得一清二楚,分明就是在勾引她“越獄”嘛。
江氏道:“那人正是曲師兄。他見我性命危在旦夕,懷哥又是內傷未愈,便出手替我將毒性壓製下去。我們從小一起修煉,這一下內息運轉何等熟悉,當即便被我發現了他的身份。原來當日懷哥也中了我師傅的暗算,隻要一運功,真氣便會自行散去,是曲師兄將他救來這裏。本來曲師兄是想讓我們等事態平息之後,便隱姓埋名、遠走他鄉。不料我中了這三枚蚊須針,就連他也沒有法子取出來,隻好教了我們換容術,讓我們改頭換麵,留在麟州城中方便照顧。”
江小雨疑惑地道:“難道這麼多年,你們都沒想出解毒的法子嗎?”
“解毒的法子……”江氏搖頭歎道:“罷了。就算我不告訴你,曲師兄也一定會讓你知道。說起來,這法子與三年之後那件事,還有些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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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昨天病暈乎了,忘記感謝陌上.寒筒子的打賞和粉紅票。至於漏掉的更新,俺會補上的,握拳。(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