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南城九傾神色一凜,眉目間蘊起怒火。他倒沒有立即發作,隻露一絲譏誚的笑意。
“白櫻,剛說你聰明就又犯傻。我這次現身塵間到底是為了什麼,你難道還不懂?是不是時間過去太久,久到讓你已經忘卻我南城九傾的脾性了?”
雙眸暗下,陰戾的黑色霧霾從無風自舞的絲袍上四溢而散。
他突然彎下腰,閃電般地伸手過來扼住我的喉嚨,一股真真切切要窒息的痛苦劇烈襲來。
就算是夢,這畫風變化得也太快了吧?!
我急了,難道本姑娘的身體會成了這鬼倆口撕逼大戰的被殃池魚??
誒瑪,這可不是我想要的噩夢,快把萌萌的狗血劇還給人家!
未等我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抗,人已經被扼倒在血濕冰涼的地麵上,後腦勺撞石板震得嗡嗡耳鳴。
他毫不客氣地將自己高大的身軀覆了上來,一隻陰冷的大手撩過腰側,惡意地托起我的腰身。
臥槽,這鬼哥一言不合就臭流氓是怎麼回事?!
近到無法再近,才能窺到他如黑曜石般瑩亮的雙瞳裏,隱隱地透著碧綠泛金焰的陰火。
我頓時愣了愣。
陰火?而且是碧綠金焰的?!
我想自己應該在太爺爺的手抄本裏讀過關於金焰陰火的注釋,但時間太久再加上小時候的我隻是把它們當小人書翻,壓根兒沒記下多少知識。這麼危急的一時半刻怎麼也記不起這“金焰陰火”到底代表了什麼意思。
隻是直覺有些警醒,擁有它的鬼貨絕對不一般,而且絕對不能惹!
南城九傾和我或者鬼妹子對視數秒,眸色愈發暗沉如凶險的漩渦,將我的雙腿向上用力提了提。
鬼哥,你把邪惡行徑耍得這麼熟練,你家麻麻知道嗎?!
南城九傾的唇抵在我快燒起來的耳垂邊,惡劣地啃咬:“老是挾婚約之情來召喚我,白櫻,你是不是很想被我這樣啊?”
鬼妹子明顯被他的無恥和無情給嚇懵了,我能感覺到她的神思驚慌失措地潰不成軍。
可我明明比她更倒黴好不?!大哥大姐,你們吵架歸吵架,別拿本姑娘的身體當出氣桶啊?!
好想一巴掌拍飛這隻禍害遺千年的大色鬼!
我凝神屏息,試圖趁鬼妹子的神思潰散之際奪回身體的控製權。
這事絕對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容易,白櫻突然爆出了一股勁道抑製住我想推開南城九傾的努力。
“九傾,九傾,你、你別這樣……”
她重新掌控住我的身體,抬手抵向南城九傾的胸膛,卻根本沒使出力量去推開他。
連我這種毫無閱曆的處妹子都能看得出,這樣軟綿綿的抗拒對男人來說,更像是一種誘惑入骨的欲拒還休。
啊呸,她竟故意在引誘南城九傾?!
我差點氣破肚皮,恨不能一腳把這心機婊踹出身體。
南城九傾詭魅冷笑,毫無抵抗地笑納了她的引誘,將我的腿往兩邊撐開。
這姿勢頓時汙得沒眼看了……我顧不得南城九傾到底想啪啪啪誰,反正這身子是我自己的,不能任他們這麼借雞生蛋地玩啊!
我集中精神,拚盡老命地掙紮起來,就像一隻被人突然掐住背殼的大閘蟹,張牙舞爪隻差咕嚕咕嚕吐白沫了。
本以為南城九傾會強行鎮壓這種毫無章法的反抗,他卻突然收回那隻刷下限的手。撐住胳膊支起身體,冷眼瞧我將身體扭得像條吃壞肚子的蟲子,然後俊臉一沉。
“白櫻,你的意念力還比不過這小女孩,就敢附身加害於她?!”
他將冰冷的手指抵住我的天靈蓋,然後嚴神厲色地大吼一聲:
“還不快從她身體裏滾出去!否則我現在就掐滅了你的陰火!”另一隻手重新扼上了我的頸喉。
雖然越來越難受,但我有點搞明白了,他這是在迷惑和刺激鬼妹子。
看這男鬼繃著一張傲嬌的帥臉無比粗暴地幫我驅鬼,心神莫明有些蕩漾……呃,蕩你個妹啊?!
他也是鬼、他也是鬼、他也是鬼!
理智大神無奈地在我腦內實踐了“重要的事說三遍”的真理,省得我花癡一犯上,小命怎麼給這鬼倆口折騰掉都不知道。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被玩完之時,身體卻霍然輕鬆,那種沉鬱的悲愴和茫然心緒隨之消散幹淨。
沒等我反應過來,下一秒就被拽緊手腕勾住小腰,眼看整個人就要被摟進一個結實的懷抱。
但也在下下秒,本姑娘扭腰甩手提臀擺好架勢,然後劈起長腿奮力一蹬,將毫無防備的某鬼一腳踹進了路邊的血海之中……
Suprise吧,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