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們這些傻妞偶爾會胡鬧會自私地做些不傷大雅的壞事,但本質上都是有著一副仁義心腸的普通良民。別說作奸犯科,平時連藥死一隻老鼠都要哆嗦個半天。
“就算他不讓我們做出傷天害理的事。像這次,他隻是讓我們靜靜地等著冥喜嫁衣的下一個受害者出現,這樣的等待你們真的安心?”諸雲句句如刀,戳得我們頓時有點坐立難安。
而且按南城九傾所說,冥喜嫁衣本屬陰品,隻能給死人用。那他為什麼會拿它到這世間來挑選什麼新娘?還有……他會不會就是幕後BOSS,瞧那幅狂霸拽的腔調,陰品啥的或許是他征服世界占領宇宙的武器?!
嗯,說不定有一天他會抱著我走到銀河邊,指著萬千熠熠生輝的星球,深情地說:親愛的,這片星河我給你包下了!
誒瑪,為啥這麼毀三觀的事,想起來卻好帶感呐?!
“妙妙?!”狐朵朵疑惑的呼喚在耳邊乍響。
我頭皮一緊,趕緊堵上突破天際飛向宇宙的腦洞,真誠地給自己糊上一巴掌:你丫的真夠了!
她們仨人齊唰唰地瞄我一眼,明顯地包含“有病藥別停”的誠懇勸告。
“妙妙,剛才問你呢,屍叔為什麼又會出現?”諸雲搖我的手。
這個問題讓我一愣,南城九傾突然出現是因為我主動用血玉把他召出來的。但我莫名想到另外一層:如果換了個女孩穿過冥喜嫁衣,南城九傾是否也如對我一般的……
那樣,他真夠忙的。
“屍叔說過遇到危險會來幫我,作為交易的條件之一。”
我考慮再三,還是沒說血玉的事。心裏有點小小的內疚,雖然這話也不算撒謊。
“那太好了,”她們鬆了口氣,貓太太高興地拍起她的小肉爪,“有我家屍叔保護,妙妙一定會沒事的!”
狐朵朵沒好氣的打擊她:“你家屍叔很可疑哦!”
我默默地在心裏打擊她:你家屍叔也很好色哦!
阿Q精神安慰法強大的貓太太拿隻雞爪,怒指狐朵朵:“你是嫉妒帥屍叔是我家的!”
“嫉妒個鬼啊,你家屍叔最多當個大型芭比娃娃。”狐朵朵搶過她手裏的雞爪扔嘴裏,沒節操地回,“不能動也不能硬,光看不能吃,有毛用啊!”
諸雲熟練地抱住想撲過去撓狐朵朵的貓太太,我則暗暗慶幸南城九傾沒在,否則按他的德性,說不定晚上會親自跟狐同學探討一下鬼能不能硬這個問題。
我又想起剛才的問題,胸口就堵得慌。南城九傾那張表情千變萬化,而雙目永遠保持冷清如水的臉悠然顯現腦海裏。
狐朵朵和諸雲的話都沒有錯,明哲保身或為良心而戰都是一種沒有對錯的選擇,事關本性罷了。
就像我內心深處篤定地相信南城九傾不會對我袖手旁觀,其實有點以已度人。
他到底是誰和有什麼目的,到現在我都一無了解,包括他為什麼會找上我。
突然有點心慌,一種強烈的不安全感油然而升。
“我想搞清冥喜嫁衣的事情。”在大家的嬉鬧聲中,我聽見自己鎮靜地說出這個決定。
她們仨們安靜下來,愣愣地看過來。
“一是我現在身陷其中不能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二是不想看到下一個李小姐受害,不管怎麼樣,”我幹澀地說著,“這是我個人的決定,你們最好別湊這個熱鬧,太危險。”
狐朵朵挑了挑眉頭:“妙妙,你的決定沒啥用處,關鍵是我們幾個小女娃沒有能力來管這樣可怕的閑事。”
我頓時語塞。狐朵朵接觸社會多,一向比我們世故,她的話總是直抵實際。
何況大家都已見識到了李小姐屋裏極其血腥的一幕,膽小如我和貓太太,估計得做上好幾天的噩夢。
的確是無能為力的,我捂住嘴巴,為自以為是感到羞恥。
“我覺得……我們還是先應付這個吧?”狐朵朵盯著自己震響起來的手機,將它抬在我們的眼前,嘴角直抽。
屏上來電顯示三個讓人心驚肉跳的字:扒皮張
媽丫——我們沒義氣地立即退避三尺,示意狐朵朵趕緊接電話。
狐朵朵憤怒地剜了我們一眼,抖著手指不情願地接通。
我們龜躲在牆角,興災樂禍地看狐朵朵絞盡腦汁各種低眉順目牛皮吹盡,似乎終於把那頭暴跳如雷的班主任給安撫下去了。
“怎麼樣怎麼樣?”
等她懨懨地放下手機,我們趕緊湊上去刺探軍情。
“明天早課各交一份不得少於五百字的檢討書,她還會跟我們的家長打電話說這事,期末綜合分各扣去十分。”
一時間,比見鬼更像見鬼的各式慘叫綿綿不絕地響徹屋內……
“不過,也有個好消息。”狐朵朵等我們哀嚎完畢,神色複雜地向我望過來。
“妙妙,扒皮張說白越指名讓你進《血棺三咒》的劇組,讓你盡快打電話聯係他。”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