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身黑毛倒是罕見,可怎麼好像沒開靈智呢,”蘑菇妹喃喃自語,一對戴著魅紫美瞳的眼珠子往煤瓜被迫坦露在外的蛋蛋上瞄來瞄去,“那裏沒發育的原因?”
畫麵實在慘不忍睹,畢竟雄貓還是要保留點尊嚴的。
我連忙奪下雙爪捂臉羞憤欲絕的煤瓜,一邊拉過蘑菇妹的小手,結結巴巴地建議:“妹子你還是趕快去看醫生吧?雖然煤瓜才打過貓三聯,但咱不防一萬防萬一,打疫苗針的錢回來我就轉給你,支付寶微信銀行轉賬都可以。”
蘑菇妹鄙夷地瞥來一眼,抬起手湊到我眼前。白白淨淨的小手上丁點傷痕都沒有?!這不科學!
乘我目瞪口呆之際,蘑菇妹麻利地又從我懷裏拽過煤瓜,捏緊四肢將貓身團成毛球按坐在自己肚子上。
“我暫時幫你看著,不能讓它亂跑!”
這連串抓貓動作幹淨利索得像個入行多年的老獸醫。
我還是有點不放心:“妹子,你還是去看……”
蘑菇撇嘴:“叫我花苓。被抓傷小意思,不會受感染更不會得人類的病,別瞎操心。”
人、人類?
現在的殺馬特童鞋們都自覺把自己劃分出人類的範疇了嗎?!
我簡直驚歎。
“哦哦,花小姐,你說煤瓜不是貓,是什麼舍利?”突然有點介意起她的那句話。
花苓嘴角一勾,笑得高深莫測:“你應該問把它送給你的那個人。”
可煤瓜隻是愛黏著我,但不是我的寵物。半年前貓太太把它帶到家裏時還是隻沒斷奶的小毛球。據說是貓爸爸送的生日禮物,還是挺名貴的品種。貓太太硬是用進口幼貓奶粉把奄奄一息的小家夥奶活,因此成功地被我們贈予“貓太太”的綽號,但她真的沒提過它不是隻貓啊!
或者,貓太太也不知道煤瓜根本不是隻貓?
我有點犯暈了,但導演遠遠地在喊人。
“柳妙,接下來有一大段遇鬼的劇情,可能要拍很久,還想試嗎?”
白越神色微妙地睨我一眼,認真詢問。他和導演原本是在激烈地爭論什麼,見我跑過來就各自閉了嘴。
我連忙點頭:“試啊,為什麼不試?”試個鏡又不會懷孕有什麼好拒絕的,隻要能增加入選的機率,這點小事算個毛啊!
場邊隻剩兩個像是劇務的大漢和一個攝影師在抽煙。其他工作人員大概都下班,副導演也已不見,冷冷清清得有些瘮人。
導演略得意地瞥了眼白越,挺高興地拍我的肩:“小姑娘有前途啊。來來來,我們換個地方去拍。你正好可以感受一下《血棺三咒》的故事氛圍。”
路燈下終於看清這位導演身份牌上的名字“林國平”……哇噻,這是國內排得上號的商業片大導啊!
我連忙憋住一腔快要爆出火花的激動,語無倫次地積極表態:“林、林導,這個機會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演的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一定請多多指教!”
“好說好說,年輕人這麼有幹勁,看著就讓人喜歡!”林大導演笑得跟陀樂佛似的,看得我一陣春心,呃,雄心萬丈。
第一次拍片就能跟上大導演,本姑娘的好運值貌似又一次刷出個新高度哇!
轉眸卻發現白越正冷冷地看我,用一幅瞻仰死人的眼神。
我平白抖了個寒噤,又有點摸不著頭腦。
一行人被導演招呼著上了輛房車,包括揉貓揉得很開心的花苓。
“去永寧墓園。”林導衝擔當駕駛員的一劇務大叔打招乎。
誒?等、等等,為什麼要去永寧墓園?!
我突然有點小心慌。
“小柳,你聽說過永寧墓園的靈異傳說嗎?”林導回頭又找我閑聊。
聽到一聲親切的“小柳”,我頓時把心慌嚼巴嚼巴吞回肚內去了,忙不迭地點頭。
“有有有,都是網友瞎扯出來的無聊傳聞,哪有林導拍的得獎恐怖片好看。”
林導拍了拍大腿,嗬嗬一笑:“小柳,《血棺三咒》的靈感來源可就是永寧墓園的傳說哦,一點也不無聊哦!”
嘖,馬屁好像沒拍對地方。
怪不得狐朵朵老說我是掐話天王,開口自帶冷場效果,嚶嚶嚶。
我抹了一把冷汗,決定還是別為難自己了,少說話多點頭才是王道。
“來來來,白越你作為編劇,就給小柳介紹一下我們電影的故事原型嘛!”可林導也不愛唱獨角戲,他見我不說話,就把沉默好久的男主給拖下水。
白越抬起淺眸,清了清嗓子卻來了句柯南式問話。
“柳同學,你猜十年前到底是誰一夜之間殺了老宅裏的那麼多人?”
呃……除了您這個編劇大人,誰還會知道?!
我表示懵逼。
“猜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