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知道我有用啊!還說我小氣?”
“左欽,我正式地向你表示道歉,我不該對你產生懷疑!”楚峰此時已經換了一副神情,兩隻眸子如清澈的泉水般淳樸而真摯,沒有任何瑕疵。
“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左欽也一臉的肅然。
希亞看著像大男孩一樣的兩個男人不停地鬥嘴而後回歸平靜,不覺莞爾。其他幾個人也已經完全弄明白了這二人原來是在通過這種嬉笑怒罵進行著情感上的交流,也許隻有這種交流的方式才可以更好地使這兩個男人融合在一起,而不是必須依靠歃血盟誓,或者刀槍相逼。兄弟間的信任靠刀槍脅迫是建立不起來的,而一旦有誰用刀和槍對準了自己的兄弟,那同時也就意味著他出賣了自己人格和良心,突破了友誼的底線,已經不配再成為朋友。
一段小插曲讓剛才對“未來”倍感緊張的人稍稍有所放鬆,短暫休息之後又再次把目光全部聚焦在天佑身上。
“天佑,有一點我一直沒有搞清楚,請你告訴我們,‘未來’到底是什麼?真的是40年以後的世界還是什麼其它東西?”
左欽把自己心中最大的疑團拋了出來。他知道這個‘未來’一天搞不清楚,自己就會始終陷入迷茫當中,他喜歡對什麼事情都要搞得清清楚楚。正所謂‘知己知彼’,如果連對方是個什麼東西都搞不清楚,就去對付貌似如此強大的敵人,那不是自己活得膩味找死麼!
“‘未來’——其實我覺得和你們所處的現在沒有什麼本質上的不同,我們隻是站在了一個沒有來去的時間軸上的兩個非常接近的點。雖然我們比你們多走了幾十年,但是這點時間還不能夠讓我們參悟出時間的真正含義,無法弄清楚它的概念。時間——在‘未來’依然是人類無法窺探其真諦的宇宙之中最為神秘的事物,我也沒有辦法從物理學角度為你們解釋什麼叫‘未來’。我所說的‘未來’——如果你們能把它直接理解為是另一個國度可能更好接受些——一個不同於你們社會的稱呼。”
幾個人紛紛點頭認為天佑說的有一定道理。這樣劃定的確可以在頭腦中把“未來”具體形象化。
“你們在困惑著未來,我們何嚐不是在困惑著現在。時間一旦斷裂,曆史一旦斷層,我們就會找不到自己存在於世的意義和價值,就會陷入迷茫和困惑,我們都會成為這個世界上孤獨的流浪者。我們相隔了40年,在這40年中你們可以慢慢去經曆,按照自己的想法區規劃、去拚搏、去奮鬥,哪怕是麵對失敗也可以驕傲地說:我們曾經擁有過!而我們……我們的40年卻消失在了曆史的長河中,成為了一段空白,讓我們覺得自己在這40中被世界無情拋棄了,而倍感蒼涼孤寂。舅舅常常對天長歎,如果能讓他尋回‘未來’失去的40年,就是讓他即刻死去,他也就知足了!”
天佑的哀傷慢慢蕩漾開來,使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體會到天佑和舅舅心中那份難言的孤寂和無奈,那種問天無語的寂寥和痛楚。沒有人會認為天佑的舅舅——那個生活在未來的老者是一個幻想狂,是一個不安分的人,他的想法和傷感恰恰說明了他的清醒與他的真實。
天佑在陷入老僧入定般的禪靜之後,輕籲了一口氣,然後抑製不住心中狂喜地公布了一個好消息。他剛剛通過密令打開了大腦內置芯片中的一條重要信息。天佑解釋說,這是他舅舅冒著極大風險竊取到的有關“未來”的核心機密,舅舅曾一再告誡他,隻有在確定絕對安全後才可以讀取其中的訊息。在訊息中,有一條通往“未來”的神秘之途,據說是“未來”的最初創建者當初就是通過了這條秘途中的“時間之門”進入到了“未來”。
“時間之門”?在座所有人都意識到,天佑的這個訊息最終會使這次偵察行動變成可能,成功的幾率也因此會大增,無疑,這為正陷入不知如何進入到“未來”的人們打了一針強心劑。
當日晚,八名“清醒者”再次聚首別墅密室。左欽和天佑作為兩個重要的新成員參加了這次意義非凡的密談。
在密談中,從現在到“未來”,從策劃到實施,從智謀到武力,十個人各抒己見,傾盡自己的聰明才智出謀劃策。
在敵強我弱的情形下如何發揮自身的長處攻擊敵人的軟肋,是最後取勝的關鍵。而如何尋找到對方的軟肋呢?——信息,這個被奉為當今世界軍事製勝哲學中的第一要素,也將是他們此次行動能否取得成功的重要法寶。信息,可以通過熱依曼和天佑來提供,更主要還要在鬥爭中不斷搜尋、整理、篩選和利用。敵明我暗,必須最大程度地保證自己處在暗處不被敵人發現,早一分暴露就多增加一分危險,多一分失敗。如果不想把這次行動變成一次以卵擊石的自殺,他們必須要做大量的準備,進行周密的計劃。當他們確定天佑的舅舅可以在“未來”為他們提供信息上的幫助時,全都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