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呦晃動著手中的酒杯,“要不是苑總發話了,今天這個場合我看你也是不會來。”

“沒辦法,誰讓他是老板呢。”

許呦撇嘴,“你把人家當老板,人家可沒把你當員工。說真的,我看苑總對你一往情深的,你趕緊答應他回家當老板娘算了。”

寧晚櫻埋怨的語氣,“就你明白。”

“是隻有你不明白,雜誌社誰不知道苑總喜歡你。她們都嫉妒你,你都不知道說的有多難聽。”

寧晚櫻一臉玩味的側頭看著她,“無非是說我恃寵而驕罷了,這些話我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許呦驚奇的看著她,“你都知道?”

寧晚櫻聳聳肩,“我猜的,一晚上我坐在這受了多少白眼,再不出去轉轉我怕她們看我憋出病來。”

聽罷,許呦禁不住連聲笑著。

許是笑聲惹來了眾人的注意,隻見宋珠兒端著酒杯朝兩人走了過來。

“晚櫻。”

聽著這聲音,許呦的笑聲止住,寧晚櫻隨即抬頭。

“今天的事是我的不對,我向你道歉。”宋珠兒雖然站在她麵前,卻是伸出端著酒杯的手,向她示意著。

寧晚櫻愣了一下,抬眼瞧著宋珠兒。

她會真誠的和自己道歉?鬼才相信。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包廂內逐漸安靜了下來,大家紛紛將目光落在宋珠兒和寧晚櫻的身上。

“逼上梁山啊。”許呦悄悄在寧晚櫻耳邊開口。

寧晚櫻何嚐不知道宋珠兒心中所想,她一個主編在眾人麵前和下屬認錯,無論從哪方麵來講對她都是利大於弊。

不過想來隻是一杯酒罷了,宋珠兒掏空心思的在傅南行的采訪上給她挖了一個坑,可沒想到她閉著眼睛都能繞著坑走。既然沒讓她占到便宜,不妨給她個甜頭嚐嚐罷了。

寧晚櫻接過她手中的酒杯,起身和她碰了一下,“該我說抱歉才是,沒能讓主編得償所願。”

宋珠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寧晚櫻裝作一副遲疑但卻無法拒絕的模樣,隨即隻能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隻是,宋珠兒太過陰狠,竟拿了一杯特調雞尾酒給她。寧晚櫻將杯中酒飲盡,一陣火辣像是要將她的嗓子鋸斷一般。

多年滴酒未沾,寧晚櫻眼前逐漸模糊起來,險些當眾出糗。

宋珠兒得意的朝她晃了晃酒杯,高傲的轉身離開。

坐回到沙發上的寧晚櫻胃裏不停地翻湧著,她不是不能喝酒,剛和傅南行分手的那段日子她甚至酗酒。隻是逐漸從那段昏暗的日子裏走出來之後,她便是滴酒未沾了。

包廂內的眾人喝的痛快,慶功也接近了尾聲。許呦扶著頭重腳輕的寧晚櫻隨著眾人朝外麵走去,站在門口等車的功夫剛好碰見高蜜子的局散場。

畢竟是電視台的當家主持人,高蜜子的那張臉沒有人不知道的。

許呦和寧晚櫻站在一側,羨慕的目光看著高蜜子,“天哪,快看看這張臉,看看這身段,這氣質。我得什麼時候能像她這樣啊,我都要嫉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