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強留晚櫻住在你那,那麼有件事也沒什麼好瞞著你的。”
傅南行揚眉,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苑明嘉提氣,硬著頭皮開口道:“晚櫻身體不太好,是當年流產落下的病根。”
話音落下,周遭的空氣陡然下降了好幾度。
眼見著傅南行的眼神淩冽到任人看過都覺得害怕的程度,苑明嘉倒是不緊不慢的再次開口。
“你不用這麼緊張,孩子又不是你的。”
話說出口,苑明嘉倒是覺得自己輕鬆了不少。
“當年我和晚櫻訂婚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她懷孕了,不過很可惜,孩子沒有保住。在那之後她身體就一直不太好,這麼多年我一直好吃好喝的養著,希望人到了你那兒可別讓我的努力前功盡棄了才是。”
苑明嘉一口氣的把話說完,然後伸手,拍了拍傅南行的肩膀。不顧他的神色,狀似輕鬆的走出了辦公室。
傅南行麵色沉重的維持著之前的樣子,耳邊還在回蕩著苑明嘉說過的話。
他扔了這麼大的一顆炸彈給他,然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傅南行沉默著拿出一支煙,點燃。
對於自己的身份,當年在兩人剛在一起的時候寧晚櫻是不知情的。
可到了最後,當他把自己全部身家交到寧晚櫻手上的時候,她說什麼來著?
“這些又不是你的,拿給我做什麼。”
兩人分手時他沒有接管家裏的生意,可苑明嘉卻成了苑氏集團的總經理。
的確,隻要他一天沒繼承傅家,拿給寧晚櫻的那些東西就是虛無縹緲的。
於是進下來的幾年他拚命工作,明裏暗裏地運籌帷幄,然後才換的今天的地位。
他因為寧晚櫻離開,現在又為了她回來。
傅南行一支接一支的抽著煙,卻壓製不住腦海中的那些假設性的問題井噴式的浮現出來。
如果晚櫻真的懷過孕,就代表她和苑明嘉之間已經……
如果他們訂婚是因為有了孩子,就代表寧晚櫻和他還在一起的時候就和苑明嘉……
傅南行猛地起身,煩躁的猛抽了幾口煙,隨即掐斷。
他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人的號碼……
*
距離下班時間已經過了大半個鍾頭,寧晚櫻才慢吞吞的下了樓。
沒成想才剛一出大廈門口,寧晚櫻就瞧見傅南行手捧一大束玫瑰花,站在那輛保時捷旁邊。
高大的身材,帥氣的麵容,以及豪車和鮮花,讓他瞬間成了來往路人的關注對象。
寧晚櫻慌張的左右看了看,見沒有熟人這才疾步朝他走過去。
隻見她一手奪過鮮花,一手拉開車門上了車。
她的動作幹淨利落,更是快如閃電,看的傅南行哭笑不得。
見他遲遲沒上車,寧晚櫻按下車窗,露出一雙眼眸,焦急道:“快走啊,想什麼呢?”
傅南行伸手彈了寧晚櫻光滑的額頭一下,隨即繞到另一側,拉開車門上了車。
寧晚櫻看也不看的將玫瑰花扔到後座,然後規矩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看著前方的路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