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癱……癱瘓?”

寧晚櫻動動嘴唇,重複了一遍譚桀的話。

她怎麼也想不到傅南行會傷的這麼嚴重,之前看譚桀輕鬆的樣子還以為他沒事了。

“不過你也不用太悲觀,畢竟他現在還沒醒,還是有希望的。”

譚桀不說還好,這話說完寧晚櫻便又是追問。

“他是有傷到大腦嗎,昏迷多長時間了,什麼時候會醒?”

譚桀轉頭看了傅謙一眼,對方一個‘你惹的麻煩你解決’的眼神,倒是一句話不說。

“我問你話呢,你倒是說啊。”

寧晚櫻急了,拽著譚桀的手臂晃動著。

“他…他的確是傷到頭了,昏迷也是正常。不過我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等他醒過來再說。”

寧晚櫻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腿一軟險些跌坐在地上。

好在傅謙還算機靈,拽了她一把,沒讓她摔倒。

“反正你現在還有機會選擇要不要進去,如果你想走我們也不會攔你。”

譚桀的聲音再次響起,卻聽得寧晚櫻心煩的厲害。

她滿腦子都是傅南行的傷勢,可譚桀卻在她耳邊走走走的念叨著。

她隨手將自己的背包扔在譚桀身上,站穩身體手指著他,一字一句的開口道:“你最好記得你今天說的話,等傅南行醒了我一定第一時間把你說過的話告訴他。”

話畢,寧晚櫻又是將目光落在傅謙身上,冷聲道:“還不讓開。”

傅謙倒是聽話,二話沒說朝一側挪動了幾步,把門讓了開。

寧晚櫻動作流暢的開門,進去,又關了門。

譚桀抱著她的背包,有些疑慮。

“我怎麼覺得她剛才說的好像不是什麼好話呢?”

傅謙看了他一眼,“是好話,她是想替你表忠心。”

譚桀蹙眉,心裏畫了個問號。

……

醫院的資源有限,病房的規格照比D.W私家醫院差了很多。

病床上,傅南行昏睡著。

他的身上插了不少管子,床邊是儀器發出有規律的滴答聲。

寧晚櫻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拉開椅子坐在上麵。

傅南行臉上有明顯的外傷,手臂用厚重的繃帶纏著,也不知是不是骨折了。

寧晚櫻看著看著,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了下去。

他怎麼傷的這麼重啊,如果以後真的癱瘓了,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可怎麼麵對呢?

寧晚櫻一邊心疼傅南行的傷情,一邊卻更是痛恨自己的自私。

她恨自己當年為什麼沒能保護好那個孩子,恨自己為什麼明知道會有危險還要來F市,恨自己為何在傅南行來的那天晚上不讓他回去,還和他吵架。

看見他的時候,自己分明是開心的啊。

寧晚櫻的眼淚止不住的流著,冰涼的手指攥著傅南行的手。

傅南行把一切都給她了,可她呢,什麼也沒留給他。

……

傅南行已經昏迷兩天了,譚桀每日好幾次的替他檢查身體,雖然結果都是一切正常,但他就是不肯睜開眼睛。

寧晚櫻一直在病房陪著,連飯都沒吃兩口。

剛開始的時候傅謙和譚桀見著她擔心傅南行的樣子,心裏都替傅南行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