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張總。”
寧晚櫻側頭看了傅南行一眼,而後又分別看向眼前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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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裏默默重複了一遍,總覺得開口說話的這人有些眼熟,但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他是誰。
來人恢複了平靜,一前一後的走進包廂。
寧晚櫻對上兩人的目光,臉上的神色不自覺的有些尷尬。
倒不是她覺得不自在,而是這兩人的目光太過意味深長。
偏偏傅南行還不解釋。
也是,他能解釋什麼,隻怕他一開口就已經是越描越黑了。
包廂的氣氛尷尬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寧晚櫻回頭,悄聲和傅南行說道:“我出去轉轉,等下再過來找你?”
傅南行倒是痛快,抬眼道:“我叫人拿籌碼給你,看見有意思的就賭兩把。”
寧晚櫻點頭應了下來。
出了包廂,寧晚櫻瞬間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輕鬆了。
賭場的結構很複雜,寧晚櫻順著走廊走了十多分鍾,繞了不少冤枉路才到了大廳。
相比於包廂的寂靜,大廳就顯得格外嘈雜。
形形色色的人坐在賭桌前總是興奮的模樣。
雖說是小賭怡情,但寧晚櫻對這實在沒什麼興趣。
她四處晃著,哪裏熱鬧就湊上去看一看。
本來是閑著無聊打發時間罷了,卻在不經意間,眼前浮現出一張熟悉的麵孔。
她蹙眉,站定身體又向前看。
遲疑了將近半分鍾的時間,寧晚櫻憋著一口火,冷著臉朝前走了去。
“你哪兒來的錢在這賭?”
寧晚櫻伸手將專注玩兒牌的劉江拽了出來,瞪眼瞧著他。
劉江顯然是不悅,二話不說揚手就要朝寧晚櫻打過去。
可寧晚櫻卻仰頭,惡狠狠的說道:“你這巴掌打下來我絕對不會再給你一分錢。”
劉江死命的瞪著寧晚櫻,許久後才將抬起的手放了下來。
兩人雖然是劍拔弩張的狀態,可嘈雜在環境下倒顯得不是那麼紮眼。
眼見著劉江早已經賭紅了眼,寧晚櫻倒還算清醒,費力將他拽到角落處。
“我給你的錢你都拿來賭了是嗎?”
“給我的錢就是我的,你管我怎麼花。”
寧晚櫻氣的咬牙,這麼多年他不敢管自己要錢,就去煩寧美玲。
偏偏寧美玲心軟,架不住他三番四次的騷擾,總是將自己偷偷攢下的錢貼補過去。
後來被寧晚櫻知道,雖不情願,但看在寧美玲的麵子上,寧晚櫻還是每隔一段時間給劉江打一筆錢過去。
她深知劉江是個無底洞,可她願意用錢去換取來之不易的寧靜。
可如今,她看到劉江在賭場賭的眼睛都紅了的時候,她還是萬般後悔自己的決定。
賭癮犯了,劉江哪裏管得了寧晚櫻攔著自己。
隻見他瞪著猩紅的眼睛,伸手推搡著寧晚櫻,嘴裏更是不幹不淨的罵道:“滾開滾開,你個喪門星,別擋著我發財。”
寧晚櫻一個沒注意,被他推的後退了幾步。
可寧晚櫻卻還是伸手拽住他。
甚至顧不上用力拉扯時刮斷指甲的疼痛。
寧晚櫻站穩腳步便緊跟了上去,甚至伸手拽著劉江的手臂,試圖阻止他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