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查Kailey有沒有出過境!”最後他一個電話撥到了另一處。
北堂瑾走出了房間下樓,走到吧台處倒了杯酒喝定心,可喝了幾口不但沒有定心還更加煩燥了起來。
他這是怎麼了?寶貝不是跟她的大師兄一起嗎?為什麼他就是安不下心來?
“表哥?”戚美美以為是小偷便悄悄下來看,沒想到是表哥在喝悶酒。
他這是怎麼了?好久沒見他喝過酒了。
鈴一一
“說。”他接起電話冷道。
結果對方一說他的臉色就變了,冷聲下令,“兩分鍾之內我要知道她的情況!”
戚美美愣然,心裏猜到肯定是跟Kailey有關,Kailey也肯定沒有在家,不然表哥怎麼會半夜跑下來喝悶酒。
“表哥,Kailey的身體好像不好,早上我還看到她吐了。”
北堂瑾看了眼她,又撥了個電話,“馬上到大宅來,準備前往日本。”寶貝,你要我拿你怎麼辦?身體都沒好就到處跑,看我怎麼治你!
北堂瑾己經有一肚子火氣了。
“表哥,你要去日本?!”
“美美,你剛才說Kailey吐了?”他問她,眉頭鎖得緊緊的。
“對啊,當時我還想問她是不是懷孕了,還是怎麼了……表哥!表哥!”戚美美話還沒說完就看他己經上樓,然後換好衣服到了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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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瑾下了死命令,在半個小時內必須到達日本東京。
在查出了落落所在方位之後他將李博成給堵住了,正好在他要上車的時候捉住了他。
“落落呢?”北堂瑾揪住他衣領問。
李博成看了眼他,示意性的看向出租車內。
北堂瑾低頭看進去,但是他最先看到的是Taxi車門處的血,深眸瞬間瞠大,整顆心都揪疼了起來,再次揪住李博成的衣襟怒道,“回頭再找你算帳!”
碰!的一聲關上車門,“到XX醫院!”
李博成還沒來得反應就見車子開走了,於是又攔了輛跟上去,並用郵件將事情都跟師傅說清楚,但沒將落落昏倒的事說出去。
落落被緊急推進了手術室。
北堂瑾有不好的預感,非常不好!五碗鍾好著。
該死的,他的注意力無法集中……寶貝,千萬不要有事,不要!
李博成來了,卻被他一把揪住,冰冷的怒聲質問他,“給我把事情說清楚,否則有你好看!”
李博成冷冷的看他,語氣也不是很好,“該問的人是我才對,你是她男人她身體不好你都不知道關心的嗎?還說愛她!她懷孕了你都不知道!你混蛋!”
碰!一拳揍向了北堂瑾。
“我當初怎麼就沒有把她帶走,讓你給弄成今天這樣子!”李博成怒不可遏的指著他低聲憤怒道。
如果當初他不顧一切的將落落回去給師傅師母,她也不會有今天,四年前被傷了心,四年後被傷了身體,這兩個男人……可恨至極!
但是,落落卻愛這個男人,哼……
北堂瑾完全被他的話震住了,更確信了戚美美的話。
寶貝……真的懷孕了!該死的,他怎麼沒想到這點?怎麼就沒想到?明明嘔吐就有可能是懷孕的征兆,可他……該死的!
北堂瑾,你混蛋!還配說什麼愛她,連這點你都沒注意,有什麼資格愛她保護她不受傷?你現在就己經傷了她!
“哪位是落落的家屬?請簽個字。”護士從手術室內出來。
“我是!”
兩個男人同時出聲。
“到底哪個是?”護士看了眼他們。
李博成瞥了眼他,雖然惱恨他把落落弄成這樣,但自己也有錯,根本不應該讓她接任務,淡淡的道,“他是。”
北堂瑾看了眼他,微抿了下薄唇。
“請在這裏簽個字,患者頭部腹部被重擊過,孩子己經小產,要馬上做手術。”
北堂瑾聞言差點沒站穩,心髒狠狠的被抽了一鞭,心痛得無力呼吸。
“請快點簽字!”護士催著他。
北堂瑾的手有些微抖的拿起筆簽下了由生以來最難看的名字,也是他最不情願簽的字。
小產了……寶貝,對不起……
李博成看在眼裏,他還有什麼好指責這個男人?想必他現在比任何人都痛苦,自己的親生骨肉在不知的情況之下就沒有了,這一切……他也有錯。
深吸了口氣,道,“我回去了,落落你來照顧,後麵的事情我會‘善後’。”說完轉身走了。
北堂瑾無力的跌坐於椅子內,雙掌抱著頭,將臉埋入掌心內,相比於失去孩子,他最心痛的是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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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一一
落落在日本被推出手術室之後,醫生交代說由於頭部被重擊暫時還沒有清醒的可能,於是在隔天北堂瑾就帶她回了台灣。
高級加護病房內,落落安靜得像個天使般沉睡著,臉色蒼白依舊,每天靠打點滴補充營養。
北堂瑾這些天都沒去公司,寸步不離的守著她,就希望她快點醒過來,看看他,讓他知道她真的沒事了。
“寶貝,快點醒,睜開眼看看我……”他邊說邊親吻著她的手,眼底盛滿了痛苦與煎熬。